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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观棋假胡子丢了,仓见生也驮不动人了,两人进不了城,只能一路沿着山走。终于是找到个城门关守备不是那么严的,混进了城里。
来来往往的百姓低着头,步履匆匆。玉观棋远眺过去,也仅剩小摊三三两两,叫卖声断断续续。明明碧空无洗秋风宜人,却像是照不透他们的阴霾吹不散他们的愁绪,一切显得死气沉沉。
两人下马沿路打听,老婆婆抬头便愣住了。玉观棋慌忙低头,两侧乱发看看遮住脸颊,他暗忖,一身的乞丐装扮,脸上涂满了泥灰,应该是不至于被认出才对。
随即袖摆被人扯动了,他抬头睨了眼老婆婆,只见她层层叠叠的眼尾有些发红,左顾右盼,干瘪的嘴翕张。
玉观棋俯下身去才听见老婆婆用沙哑的嗓音说道“前边左拐有家药铺子,看完病就快走吧。”挽起玉观棋马尾的手指蜷曲着,颤颤巍巍地盖住了他口鼻,“年轻人,要把自己藏好。”
他不明所以,还想再问清楚些,却见老婆婆朝他挥了挥破布,转身收拾起食客吃剩的碗碟。仓见生拽住了他的胳膊,顺着仓见生的目光看去,有一群衙役正晃晃悠悠在街道闲逛,他只好作罢。
为躲衙役,两人进了小巷,一路兜兜转转终于是寻到药铺。没有招牌匾额,仅仅在自家院子门口处摆着块三寸宽木板,上书“药铺”二字。
大夫已过花甲之年,抬眼瞅了来人一眼,不咸不淡说了句“进来把。”领着两人穿过院子进到了屋内。
药铺内陈设简单,两张桌案,一张切脉问诊,一张待客。紧挨着桌案的是一连排的药柜,再进便是竹帘把里外屋隔开。
老大夫手持着烛火凑得很近,眼睛都快贴到伤口上了。仓见生的胳膊在他手中翻覆,偶尔还能闻到汗毛烧焦的味道。
见大夫的眼神不太好,玉观棋便也放心的在一旁入座。
“小伙子,你这怎么弄的啊?”他站起身,从身后的药柜上拿了些瓶瓶罐罐,颤颤巍巍搁在桌案上。个别小瓶子太精细,没立住脚,倒了也要将旁边的一起扯翻,这一倒便倒了一大片。
玉观棋伸手把小瓷瓶一个个排列整齐,边回道“让村子里的大狼狗给撵了。”他思忖了半天也不知道狂犬疫苗在古代是个什么形态的存在,只能换了个说词,“大夫,这伤口需要排毒吗?会得恐水症吗?”
“将行凶狗的脑子捣碎敷在伤口上可预防恐水症,不过拖了这么些时日&bsp&bsp”大夫摇着头,欲言又止,少顷才接着说道“之后就看造化了。”
狗脑捣碎?玉观棋脑海闪过塌方,又闪过呲牙咧嘴的黑狗,瞥了下嘴,喃喃道“知道得晚了,现在就算掘开估计它脑浆都干了。”
良方自在眼前不用,真是无知约等于瞎。害他一路上都在嚼生糯米,据老一辈说能排毒,有没有效果不说,嚼得他腮帮子疼还不卫生。
大夫拿了根绣花针递给玉观棋,又拿出根白色的线,“小伙子,穿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