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尖捻着的线还带一丝热气,看似新奇无比。玉观棋忍不住问道“大夫,伤口好了这线还得拆吗?”线很快便穿过了针眼,他再抬起头时桌子上已然多了一壶酒。
别看大夫年纪大,拿起酒来倒是一点也不抖,巾帕沾酒将仓见生伤口处皮肤擦净,针置于烛火上燎几个来回。“这是桑白皮捻成的,伤口愈合它也会随着消失的。”下手快狠准,歪歪斜斜的伤口也能缝得整整齐齐。
仓见生双目紧闭,额间薄汗涔涔,顺着两颊滑落。玉观棋捂着眼想看又不敢看,透过指缝,每一次的大夫转动针,他都觉得太阳穴隐隐作痛,疼得有些感同身受。
突然有一男子开门闯入,进门咚一声跪在了地上,几乎是爬着过来的,口中不住喊着“大夫救命大夫救命。”
大夫被男子一拽,针刺歪了。当针重新拔出来那一刻,玉观棋看见仓见生紧蹙的眉峰颤动了一下。
“你这是做什么?”大夫从男子手中扯回了自己的衣衫,语气中带了点恼怒“说就说,莫动手动脚,缝坏了可怎么办?”
“大夫大夫,我上有老下有小,您帮帮我&bsp&bsp”说着也不等老者回答,一边往药柜后边躲去。
大夫不生气也不出声制止,甚至没有多给他一个眼神,只是让玉观棋把门重新关上,“莫让烛火灭了。”
玉观棋将门掩上转头与仓见生对上了视线,他眉一挑,皆是觉得新奇。
不时,便又有人推门进来。“啪”门扉撞在墙上一个反弹将走在后头的衙役扇个正着,他愤然又踹了一脚门扉才踏进屋内。
“刚刚有个男的进来了吧?”捕头一手提着横刀,寻了把空凳子便在茶桌侧坐下,一边给自己斟茶一边问道“把人交出来,省得把你这瓶瓶罐罐打碎。”
手臂上的针线已经完工了,剩下的包扎工作大夫做得异常的缓慢。白布条子在他手中来来回回拉扯了几次才终于覆上仓见生的伤口。
刚进门的衙役晃晃悠悠将不大的屋舍里外看了个遍,被门砸的小子尤其警醒。一见有年轻男子立马围了过来,将两位外来者来回打量了一番。
看病的是一身材健硕的男子,但伸出的胳膊上弯弯曲曲盘伏着几只蜈蚣,多半是废了。怀中抱着的女子满脸污秽,眼睛张不开似的仅见一条缝,上牙龈裸露在外包着下唇。不能说奇丑无比,但却是有碍观瞻。
他撇着嘴朝捕头比划了下胳膊,摇了摇头。又指了指怀中人,更是一脸的嫌弃,连连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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