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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观棋提在手中都有些瘆得慌,胡乱将符箓塞入它们空洞的脑袋里。
鼻尖萦绕一丝血腥之气,他循着味儿看去,瞧见仓见生正用冒血珠的食指在它们眉间挨个点上红色圆点。
“你这是做什么?”
“我的血能灼伤恶犬,或许能帮你一二。”
玉观棋将信将疑,黑狗最后确实是疯得有些莫名其妙,难道这便是仓见生的金手指?他一边思忖着,一边将它们安置到远离屋舍群的深山破屋内。
照惯例等三支立香燃完,玉观棋深吸了口气,调动体内的法力顺着经脉汇聚到了指尖,随后空无一人的屋内顿时响起了孩童们嬉笑打闹的声音。
怕鬼的他第一次装神弄鬼,难免有些手抖,连带的嬉笑声也一颤一颤的。屋内烛火忽明忽暗,如同是被孩童嬉笑时的气息撩拨了一般。
两人躲在不远处的杂草堆中,从月影初现一直等到月渐西沉,等得玉观棋最初的紧张情绪都消磨没了。
隐约间,一缕浑浊的气息飘来。他朝四周嗅了嗅,确定不是草堆里死物散发出的气味,他才抬眼望向远处。
小道上,一名老妇人背着手,就着不甚明亮的月色蹒跚向屋舍走来,口中喊着“谁家娃三更半夜不睡觉?不怕被玉如意抓了去?”
开口时的浑浊气息愈渐浓郁,朝着玉观棋扑面而来引得他浑身寒毛揸起。嬉笑声随即也停止了,玉观棋口中念念有词,倏然嬉笑声便又断断续续传出。
他偏过头用眼神询问仓见生,“怎么又是个能化形的,窃不是被抓了吗?”
仓见生摇头,按住了他的手,口型无声说道“静观其变。”老妇人在门口处停住了脚步,趴在门缝处朝里看去。
小孩儿顿时没了声响,屋内灯光昏暗,她看得不甚清晰。便歪曲脖颈,势似要将双眼挤入门缝一般。
从后头看去就如同一只肥硕的蛤蟆堵在了门扉前。
“有人在吗?”老妇舌尖扫过干燥的唇,将鼻子塞到了门缝间努力地吸着鼻子。
原本上挑的眼尾瞬时耷拉了下来,她一把将门推开,门栓形同虚设应声断裂。
这般气力哪是老妇人该有的。
床榻上整整齐齐躺着四个纸扎娃娃,独不见嬉戏打闹的孩童。
烛火随着涌入的风,被扯得纤长最终化为了一缕白烟。屋舍内陷入一片漆黑之中,娃娃们不知何时坐起了身,张开双臂扑向老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