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至后来很多为逃征兵的百姓也纷纷来此以求庇护。
寺庙因供奉的香客少了,香油钱本就不足,再经此一闹更是入不敷出,随即下令不再收弟子。
随后征兵一事发酵过剩,连缴纳了田赋的人家也强制拉男子充军。
富甲商绅唯恐自家孩儿受苦,连夜找上方丈,捐了一笔银子。不仅将自己的儿子塞了进来,还赶走了先前所收的穷苦人家的子弟,为其他商绅腾空位。
诵经声时大时小,记得住的跟念几句,记不住的干脆闭口不语。打盹的、交头接耳的亦大有人在。
本是六根清净之地竟成了纨绔子弟的娱乐之所,方丈面色苍苍,手中的犍稚敲打着木鱼,沉闷的声响应和着不再庄重空灵的诵经声。
一切尽入玉观棋的眼中,索性闭上了眼,却关不住耳中传来的调笑声。他叹了口气,不愿多呆,打了个响指回到了小渔村上。
院中树褪去了一身赭色衣衫,光秃秃的枝丫垂着几颗红色小果子。上栖的鸟见人便啼叫,携了红果展翅飞去。
离去不过数月,野草长势之凶,大有将庭院据为己有的架势。地上与鸡舍顶上落满了枯叶,玉观棋每走一步都能听见咔咔的声响。
推开门,扬起的灰尘夹杂着旧木头的霉气扑面而来。
屋内陈设依旧,仓见生出门前细细收拾过,此时也都积上了一层厚厚的灰。角落里的渔网与鱼叉像是被丢弃的玩具,看起来陈旧不已,不再锋利。
玉观棋本想替仓见生为家里祖先上注香,翻箱倒柜后一无所获,才想起当初离开时立香已全部被仓见生带走,只能作罢。
百无聊赖的他将盖在床榻上的拼接布毯子掀开,躺了进去。初识的回忆如同冰封的溪流,逢春化雨潺潺淌出,偶有鱼儿跃起。
连日来精神紧绷,高强度的作业使他疲惫不堪,竟枕着回忆坠入梦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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