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狗那次还不是因为你非让我背你,不然我也不会走那么慢。”
“愿赌服输,不怪你怪谁?”
“姑获那次就真的是意外了,我们赶去的时候姑获救已经不见踪影了,并非去晚了。”
玉观棋默不作声,天狗被囚禁在破庙时他确实也通知了地府,谁知竟是因为两人吵架未赶上,才让恶犬得以逃脱。而姑获在鹿炆村一战中分明已是身负重伤,却还能出现在明阳关,定是为人所救了。
“不必等下次,今日便还了吧!”他深吸了几口气,才接着道“我是来寻仓见生的,我得将他带回去!”他将明阳关的战事简略讲述,包括秋露说仓见生阳寿未尽之事。
“我们的身份特殊,帮你寻找势必引起阎王的注意。”
“那怎么办呢,老白?”黑豆泪眼婆娑,“仓见生好可怜啊!”
“闭嘴!”老白一把掐住了他欲嚎啕大哭的嘴,就像在发面上揪出一个疙瘩,“虽然不能帮你找人,但可以给你一张令牌。有了它你就可以在十八层炼狱间畅行无阻。找到人后从奈河桥过,孟婆认得你,定是不会再难为你的。”
“他会不会已经过了奈河桥呢?”玉观棋直视着老白的眉眼,眉峰不自觉地跟着皱了起来,他在鬼门关耽搁的时间太久了。
黑豆扒拉开老白掐在他嘴上的手,“不会的,除了未出生的婴童,其他人都必须走一遭十八层炼狱才可以过奈河桥,所以渔夫肯定还在冥界某个地方。”指印在他黝黑的皮肤上不甚明显,但疼痛却是名副其实的。
“渔夫还有五天的时间,但你只有三天了。”
“什么?”
“魂魄在冥界会中游荡时,阳气会逐渐被稀释,直至荡然无存。而你入了一回忘川,阳气消散会比普通人更快一些。”黑豆撅着嘴,小手轻柔地按着泛红的人中。嘴不敢张得太大,吐出的字粘成一团,“精妖也是这样的。”
玉观棋将堵在胸前的浊气吐出,照他们所言,阳气就像是魂魄与人间的调适剂,失去后便再也无法适应人间了。“三日便三日吧,聊胜于无。”
他轻笑着抬手掐了下黑豆圆脸盘子,引得一旁的老白冷哼一声,随即一块圆形玉牌落入怀中。
上头雕着不知名的花蕾,形似豌豆射手外裹几片花瓣,几株为一束全耷拉着脑袋。唯独中间一朵花苞正面迎风开放,通体雪白的花蕾中裹着一颗血红的骷颅。
虽说是玉,玉观棋却没有摸出冰凉的触感,握在手中的物什宛如一块木头。他没有多呆,将令牌塞入怀中,起身辞别黑白无常。
黑豆站在门口挥着肉乎乎的胳膊,一脸依依不舍。他身后的老白背着手,眉头像是解不开的结,睨了眼黑豆又是一声冷哼。
<sript><sript>
<sript><sript>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