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差目光在玉牌上流连了片刻,最终单膝跪地,双手将玉牌还回,“大人您请。”
他将玉牌揣入怀中,抬脚便往门内走去,“这是何花?”他问亦步亦趋跟在身后的鬼差。
“这是幽灵兰,别名鬼见愁,以忘川里的残魂为食。花苞里的就是它的籽,成熟后掉落,花蕾就会干枯死亡。”
名字倒是取得直白贴切,玉观棋眉峰一挑,远看紧闭的山门原来留着条缝隙。他朝里头看去,只见一片漆黑。
喉结滚动,清了清嗓子,他一脚踏入门内。就像是从一层薄膜中穿过,原先被框住的哀嚎如同是滔天巨浪,淹没了玉观棋,砸得他不知所措。
目及之处皆是大张着嘴,喊叫凄厉的魂魄。他们被束缚在柱子上,舌头就像是扯不完的彩带,从口中不断被拉出。
鬼差手握钳子夹住舌尖,一手拿着匕首。他睨了眼旁边鬼差手中的舌头,明显不如他的长。随即兴奋地挥舞着双臂,赤足踏在地上发出啪啪啪的声响。
有些双手捆在了身后,侧卧或是仰面而躺,两眼吊白。在他们之中是听不见声响的,因为耷拉在外的舌要么被撕成两道,要么被铁钉固定在了几尺之外,更胜者的舌头正被拿匕首的鬼差一片一片削下。
神奇的是,如此血腥残忍的画面里居然没有血液的存在,地面一片洁白。虽然少了嗅觉上刺激,视觉感观带来的强烈不适依旧让玉观棋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还未从这视觉盛宴中反应过来,眼角就瞟见有鬼差走了过来,一手拖着铁链一手持着钳子。
他不自觉往后退了一步,不知撞上了何物,身子一颤,玉牌从怀中掉了出来,落入皮肤泛蓝的掌心之中。
“我安生这一辈子未做过毁谤害人,挑拨离间之事!”
声音宏亮,玉观棋不禁被其坚定的语气吸引,他转过头瞧了眼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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