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打法杜文林应付过好多次了,所以对方虽然来势极快,还是被他一招简单的“苍松迎客”化解开了。
另外三个黑衣人趁着杜文林被缠住,从旁边直向大厅蹿去。
此时,杜文林被持矛黑衣人缠住,根本脱不开身来拦截,而王铃与蓉儿也在苦战那六个黑衣人,虽然略占上风,但是一时半会却奈何不了他们。
他了解这几个黑衣人的能力,若是被他们突进大厅,屋内那几个军人谁也不能幸免。他们指挥千军万马在战场上厮杀都是强者,可是单独应对武功高手的击杀,却并不是他们的强项。。
杜文林惊得心胆欲裂。想脱身阻拦,可是那支短矛却如附骨之躯,紧紧逼迫着他。
危机时刻,一个白色的身影从天而降,直扑那三个即将进屋的黑衣人。
三人突闻身后有衣袂带风之声,知道背后有人来袭,急忙回头应对。
白衣人一言不发,手中匕首如毒蛇吐信,刺出一片光影,罩住三个黑衣人。
三个黑衣人面对白衣人的强大攻势,只有认真应对,三人散开,把白衣人围在中间,展开密集进攻。
“三娘来了!”杜文林心中一阵狂喜,精神大振,剑法一变,攻势瞬间加快,持短矛的黑衣人一时被逼得手忙脚乱。
院子中接连响起几声惨嚎,黄衣人被王铃和蓉儿除去了四个,剩下两个见事不妙,冲天而起,越墙而去。
黄衣人败走,让剩下的四个黑衣人心生怯意,一边游斗,一边逐渐向院子退去。
“卫东青,你一再与朝廷作对,助纣为虐,今夜还想身而退吗?”杜文林哈哈笑道。
卫东青一声不吭,拼命挣扎,险象环生。
另外三个黑衣人缠斗白衣人,倒是游刃有余。
白衣人显得有些左支右绌,处于下风。
“三娘!”王铃叫了一声。一边挥剑迎上了其中一个黑衣人。
蓉儿也不甘落后,跃身加入战团。
两个姑娘的加入,使局面瞬间改观,两个对战王铃与蓉儿的黑衣人倒是比较从容,但是独战三娘的那个黑衣人马上就开始手忙脚乱,连连后退。
一声闷哼传来,卫东青被杜文林的一招“天绅倒悬”刺破右臂,半边身子瞬间被鲜血染红。
与白衣人对战的那个黑衣人突发一声尖锐的长啸,三人的攻势立马加快,如潮水一般,汹涌而来。
两个姑娘被逼得连连后退,三个黑衣人逐渐向卫东青这边靠拢,他们是想兵合一处,并肩作战。
杜文林哪里会让他们如愿,剑法绞紧,一个斜刺,卫东青躲闪不及,右腿又被刺中,行动立马受限,不说进攻了,连跳动都不大灵便。
与三娘对阵的黑衣人心中一慌,被匕首刺中右肩,持刀的手臂马上垂了下来。
三娘正想乘胜追击,把其拿下,突然,一个身穿红色长袍,面罩红巾的人从墙上直扑而下,如一团红色的火焰。
其双手套着一双银色的手套,自上而下对着三娘的头抓去。
三娘的匕首迎着红袍人的手掌刺去,眼看着已经刺中,谁知被其翻手抓住锋刃,用力一拗,一股大力瞬间涌来。三娘心头大震,用力猛抽,匕首才没有被其夺去。
红袍人对三个黑衣人喊道:“快走!”话音未落,伸手抓向王铃的宝剑。
王铃心中一喜,心说你这是自己找死。她自信这把能切金断玉的宝剑足以把其手掌切断。所以故意让其抓住,待其抓牢,剑锋猛地斜削而出。
她似乎已经看到一只断掌飞上了半空。
可惜,那只手掌没有断,并且抓紧了宝剑,用力回夺,使王铃差点没有握住剑柄。
王铃心中大骇,后悔自己轻敌,差点失了武器。
急切间,身形倒蹭,用尽身力气才把宝剑堪堪抽回,脚步踉跄,连退了好几步。
红袍人没有停顿,一步蹿到杜文林的身后,伸手抓向他的右肩,出手如电。
杜文林缩身避过,手中宝剑一招“回头望月”反削回去。
红袍人伸手抓住宝剑的剑身,向左前方摔出,杜文林被那股大力牵引,斜着迈出两步,才稳住身子。
红袍人抓住卫东青的左臂,飞身而起,直接跃出墙外。
另外三个黑衣人也随着一起跃出,消失在夜色之中。
院中之人谁也没有打算再去追击,因为红袍人的功力给大家带来了强烈的心灵震撼。
即使追上又能如何?自问谁能是他的对手?
三娘望着红袍人消失的背影,久久沉思着,半晌不语。
直到杜文林与王铃上前拜见,才回过神来。
三娘说,不放心杜文林的边塞之行,从江南追到了延安,自己住在延安有一段时间了。
听说定边城这边即将发生战争,担心杜文林的安危,又从延安府一路赶到了这边。
刚到就赶上了战斗,若是再迟来一会,屋内的那几位将军大概性命难保。
苗总兵、云千户对诸位表示了相助之恩。
然后,苗总兵要连夜赶回城北的军营。
杜文林不放心其路上的安,与王铃,蓉儿以及三娘把他一直送至军营,然后几人才原路返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