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手是一个流窜作案的老手,已经被大理寺给抓住了,根据他交代,他原本是想去藏书楼里偷一些珍贵的书籍,没想到被韩听书给发现了,他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的,杀了韩听书毁尸灭迹。”
不管怎么说,杀人的案子是到此结束了。
薛百户走了之后,顾山长喜气的说道:“苗夫子,你的文章最好,就由你写一篇文章出来将此事澄清,也算是给学生以及学生家长一个交代。”
矮个子的苗夫子兴奋的点头,“我这就去写。”
“你们也去安抚安抚学生和学生的家长。”
几位夫子忙应下。
尹夫子平日里是一个大老粗,可是在一些事情上却有着独到的见解,往往能够看到别人看不到的事情,就比如这一次。
等其他人走了之后,他忍不住问道:“顾山长这似乎不太对呀?藏书楼里面能有什么珍贵的藏书?就算是卖也卖不了多少钱,而且书籍繁重,他怎么带出去?”
他皱着眉头,“最要紧的是对方是怎么进来的?松鹤学院虽然不像皇宫大内那般戒备森严,可是这里里外外都有人巡视,如果没有人带路,对方是如何进来的呢?”
顾山长微眯双眼,眼里闪过一道精光,“这件事你就别想了,连大理寺都不敢管的事,你我最好少插嘴。”
“大理寺都不敢管?”
顾山长轻轻地将杯盖落在杯子上,发出清脆的一声响,意味深长的道:“我又不是没有和大理寺打过交道,大理审案办案都有自己的流程,即便是偷盗案子,最起码也得七八天的功夫。”
他给尹夫子倒了一杯茶,“更不用说这还是一桩杀人放火案,可你看看这才过去多久,案子就破了如果说没有猫腻怎么可能。”
尹夫子接过茶,愁眉紧锁的问道:“可是没道理,大理寺为什么要这么做呢?而且侦办此案的还是江大人的四子,他的为人你我都清楚。”
江季洵也曾经在松鹤学院读过书,他的为人几位夫子都清楚得很。
别人可能会弄虚作假,可是江季洵一定是不会的。
尹夫子怎么想都想不明白,“顾山长你要是知道什么就告诉我吧!你知道我性子急,心里藏不住事,你不告诉我会一直难受的。”
顾山长见他可怜,笑着摇了摇头,在茶杯中蘸了一点儿茶水,然后在桌上比划着说:“连江季洵都不过插手,正说明问题的严重,背后涉及的绝对不是一两个人这么简单。”
尹夫子张大了嘴巴。
顾山长问道:“你还要问吗?”
尹夫子连连摇头,良久后长长的叹息一声,心里不禁为韩听书感到悲哀,“不管背后是什么人,最无辜的还是听书这孩子,你说说他招谁惹谁了呢?”
韩听书本来是才华横溢,学富五车,当年学院对他的期望也是很高的,可谁知道突然间摔断了腿。
中间他也沉沦了几年,后来也好了,现在是一心打算在家里为父母养老,就连婚事都点头答应了,可谁知道又突然死了。
最难过的还是他的父母。
顾山长想到那个孩子也不免难过,无奈的说道:“是苦了这孩子了,不管怎么说,他也是在学院死的,回头你拿五十两银子给他家里人送过去,也算是我们尽点心意。”
“也好。”
棉棉的病好了之后,就被接回了司礼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