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人了!死人了!
可别算到他们头上。
几位老师父手牵手往后一跳,远离倒下的人。
大临山的弟子把一瓢和青烟围在圈中间。
青烟事不关己,整理衣袖,“再不拉回去,可就真要死了,到时候你们都是见死不救,害死他的人!”
好大一口黑锅砸下去。
大临山的弟子害怕,几个人把一瓢赶紧抬回去医治。
地上一滩血,触目惊心。
当事人却浑然不在意,她笑着看向几位老师父。
“还有事吗?”
老师父们手还牵着,手心冒汗,见她看过来,连忙摇头。
有什么事?
他们哪敢还有事。
好怕突然被扎一刀子。
青烟见他们一副胆小如鼠的模样,撇了撇嘴。
有师父如此,小临山迟早要完。
她画在兴头上,回去继续练习画符阵。
自此,没人再来打扰她,直到第二天早上。
青烟在炉棚里看阿铸打铁,马当和大壮给炉子扇风。
他们身上有伤,免去搬运木材石头的劳作,做点打杂的小事。
“阿铸你真是我们小临山不可或缺的人才啊。”
她一句话把小弟子说得像打了鸡血,拼命敲打铁砧上的细铁片。
也把刚走过来的司会说得顿住脚步。
原来他不是唯一的不可或缺。
“司会师父。”马当看见他,起身行礼。
青烟转头,“你怎么来了?”
司会扯了一个笑容,“老师父让你去训练场。”
“又整什么幺蛾子?”青烟皱眉。
“大临山来人了,你去看看吧。”
青烟挥手,“不用,我现在已经不是长老了,自然会有人处理。”
司会诧异,见她一心盯着打铁的,也就没多问。
他离开,青烟交代小弟子加紧锻造,就回山腰小楼收拾包袱了。
老头子不在,终于可以下山了。
“师父,你要去哪里?”少年立在门口。
青烟把手上的金珠晶石链子摘下来,藏进包袱里。
“从今日起我就不是你的师父了。”她笑着背起包袱。
“为什么?”少年跟着她。
“再见。”她走了出去。
刚踏出院子门,还未到训练场,竟然又听见唰唰唰扫地的声音。
她加快脚步,两条手臂飞快摆动,飞奔了起来。
可无论她跑得多快,总是能听见扫地的声音。
“老头子你给我出来!”
她气得摔包袱。
少年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脸不红气不喘,捡起包袱,拍拍上面的灰尘。
“怎么又乱丢?”
青烟嘴角抽搐,剜了他一眼,没工夫搭理他。
“死老头子!”她乱喊乱叫。
过了一会儿,老翁终于现身。
青烟见他鼻青脸肿,黄发烧焦,一只眼睛好像长了麦粒肿,肿得比鼻子还高,爆笑起来。
“尊敬老人懂不懂?”老翁没好气地说。
之前被他欺负狠了,差点以为自己要死在他手上,看他这么惨,别提多痛快。
青烟笑得肚子疼,直不起腰。
少年面无表情,忍着她聒噪的笑声扶着她。
老翁捡起扫把,一瘸一拐地走了。
青烟笑了半天,眼泪都笑出来,由着少年把她扶回山腰小楼。
老头子明显不肯让她走,被打成这样还敢拦着她。
十有八九就是未来婆婆的意思。
未来婆婆想让她留在小临山和她儿子培养感情?
今年只招了十名新弟子,空了一个名额,还有两名女弟子。
剩下的七人当中,谁是未来婆婆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