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什么?
我能干什么?
我不就是怕你摔死!
“你是不是以为我会摔倒,怎么可能,哈哈哈!”青烟边笑他边往院子里退。
从风把牙咬得嘎吱响,收回手,再也不理她。
他把手背在身后,紧握成拳,眯起眼睛看着某人退退退,一脚踩进烂泥地,摔了个屁股开花。
“啊,疼!”青烟揉着屁股想哭,还不忘迁怒他。
“都怪你,地上都是水,你看到为什么不说,你是不是故意的?”
“臭小子你竟敢谋害你师父?孽徒!”
少年走到她身边,弯下腰,低着头凑近她。
一张无可挑剔的脸带着蛊惑的笑,就这么怼到眼前,青烟有点上头。
好吧,她不骂他就是了。
她这个做师父的就让他这个孽徒害死算了!
她自暴自弃地想。
少年伸手,一脸歉意,“不好意思,我以为你不会摔倒。”
青烟抓着他的手爬起来,余光瞥见他眸光中的笑意。
“你故意的!”
虽然他的眼睛像朝露一般澄澈干净,她就是确定他在嘲笑自己。
少年低眉顺目,一副委屈的模样。
好像无论师父给他按上什么罪名他都甘愿接受。
青烟没想到他这么会演戏,揉着屁股一瘸一拐回屋去了。
师父被大临山抓去,李落寒和兰深都在屋里等着她。
“师父,您这是?”李落寒指着她的又脏又湿的衣服。
青烟不在意地摆手,“我没事。”
她刚说完,少年就补了一句,“她就是走路不小心,在院子里滑了一跤。”
这么丢脸的事他偏要说!
青烟气得瞪他,“还不是因为你,自打你来了以后,我的院子就从没干过!”
少年耸耸肩,出去打热水。
李落寒和兰深见她中气十足,猜想大临山那边肯定没事了。
青烟想找换洗衣物,她把包袱翻得乱七八糟。
看见那套新衣服,顺手穿上,然后就留着床上的一摊不管了。
少年见她穿着新衣服出来,嘴角勾了勾。
他走进去倒水,看到她的床像是被妖魔鬼怪打劫过,沉着眉眼,过去整理好,把衣物都装进包袱里。
把包袱放在枕边,看到枕头底下压了一本书和一卷布。
他看也不看那本秘籍,打开布卷,发现里头插着满满的长针。
又长又尖,还闪着银光。
他抬头看向屏风,好像能透过屏风看向外头翘着二郎腿喝茶的人,俊眉皱了起来。
她也不怕晚上睡觉扎到自己。
少年将银针放在不容易碰到的角落,起身走了出去。
司会听到她回来的消息,连忙赶来,除了他还有几位老师父,一群小弟子。
马当既紧张又忐忑,身后背了三根树枝抖啊抖。
一方面,他不负长老重望,千辛万苦,百折不挠,终于将特招弟子残害同门的事告诉了老师父和院长身边的弟子。
另一方面,长老受罚,被大临山抓去,肯定和他有关。
他内心愧疚不安,他要来请罪。
少年出来时,司会已经进屋,他看向少年,“你怎么进去的?”
女子内室,岂能让旁人随便进入。
更何况男女有别,他连这点都不知道避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