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深:“师父路上小心。”
从风的眼神很明显:你瞧瞧你,丢下弟子不管,哪有什么师父的样子。
青烟朝他龇牙,摸了摸兰深的头,“放心吧。”
她放下窗户,进去后过了一会儿又推开,看向从风。
“屋里的碗筷记得收,别放臭了。”
从风不理她。
青烟知道他就这样,说过他就会做。
“司会,我们走吧。”
她抓了个小包袱,让司会御剑飞行,从后面的窗户飞出去,绕到后山,避开耳目下山去了。
医馆是她花钱买的院子,自己布置而成的。
两个月没回来,竟然连悬壶济世的牌匾都掉了。
掉了不要紧,关键它还砸到了一条野狗。
狗子死了几天,苍蝇乱飞。
青烟捏着鼻子,看着横死的狗。
“高空悬挂重物太危险了,下次让高个子给我刻个竖牌子,靠在门口比较好。”
到底是自己掏钱买的房子,不管多破,走进去就是一股浓浓的安感。
司会见屋子灰尘大,找了条布就开始到处擦拭。
青烟却在门口探头张望,“怎么没人找我看病?”
以前找她动手术,提前半年预约,都未必约得上。
现在竟然连个病人也没有,门可罗雀。
“司会,你坐这里,我给你检查检查吧。”
她把司会推到问诊的椅子上坐好,抽走他手上的抹布就开始给他把脉。
“咦?你身体怎么这么健康?”
她觉得不应该。
司会笑着敲了一下她的脑门。
“你想做大夫也没必要希望我疾病缠身吧。”
青烟两手一摊,蔫在长板凳上。
司会拉她起来往里面走,“累了就去休息,医馆刚开别人都还不知道,时间久了就有病人找上门了。”
“那我跟你一起打扫。”她作势挽起袖管子。
司会岂会看不出她的小心思,“你就躺着吧,一点小地方,还无需两个人沾手。”
青烟点头,“你说得对。”
然后她就心安理得地去躺着了。
她后来是被馋醒的,屋子里飘着饭菜香。
等她出来,医馆早就被收拾好了,司会坐在桌边等她。
“我就知道你很快就会出来。”他笑着给她筷子。
青烟看着饭菜就是隔壁酒楼的招牌菜,调侃道,“原来我们的司会这么有钱,还能请我吃香的喝辣的。”
司会因她一句“我们的”眉开眼笑,“吃吧。”
吃过晚饭,青烟不让人歇口气直接把他送到门口。
“你赶紧回去吧,别让人发现了。”
“你一个人可以吗?”一个小姑娘,司会总是不放心。
青烟蹭一下,亮出三把柳叶刀,“你觉得呢?”
司会说不动她,再三叮嘱她小心门户才离开。
翌日,到了时间,不用从风踢,李落寒和钱一凉就醒了。
他们在被窝里插科打诨,赖了一会儿才爬起来,从窗户跳出来就看见兰深站在一棵树下。
“好大的树!”钱一凉感叹。
“咦?这里以前有棵这么大的树吗?”李落寒后知后觉地转头看兰深。
“没有。”
兰深也被这棵突然冒出来的树弄得莫名其妙。
“难道师父为了看李花,大半夜不睡觉,连夜从山下移来这么大的李树?”钱一凉拨弄枝头李花,冒出个大胆的猜想。
“师父这么懒,不会吧。”李落寒觉得不可能。
以他对她的了解,除非是让别人去移的。
“对了,从风呢?”他东张西望没看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