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干笑一声,把鼎放回桌上,推着从风回到位置去,若无其事地继续吃东西。
没有米饭也好,她要减肥。
“伤患多吃点补一补。”青烟用筷子把红烧肉的肥肉剪出来,丢给从风,自己把瘦肉和肉皮吃了。
嗯,香!
卫籁和中义等人还站在原地,似乎在期待着什么。
没想到她却只顾着自己大吃大喝。
“你也没办法吗?”大师姐收到卫籁的眼神暗示,终于暂时放下虐待蜚崽子的魔手。
“要解封印咒文起码要知道下的咒文是什么,才能对应施解,可现在都看不到咒文,我也不知道了。”青烟实话实说。
连她也没有办法,卫籁等人只能回到各自位置上。
她又夹了鱼肉,把鱼头给从风。
独南行在她正对面,见她照顾别的男子,妒火中烧。
再看她给的都是自己不要吃的东西,才勉强维持冷静。
李落寒看他一碗的肥肉鱼头和菜梗,默默地给他夹了块米糕。
同是天涯沦落人,要惺惺相惜。
青烟吃得七八分饱,突然啪一下放下筷子,冷眼看着身边一直都没动的人。
压低声音:“你是想让天下人都知道你觊觎禁锢之鼎吗?”
就连中义中智都不敢表现出来。
他倒好,巴不得人尽皆知,也不怕琴画的人弄死他。
李落寒见师父生气了,连忙踢了踢从风,想让他服软认错。
兰深古怪地看过去。
李落寒也不知道自己踢错了,还对他挤眉弄眼,想让他一起踢。
“不是我想,是它想。”从风终于开口了。
说的话青烟却听不懂。
“他是谁?”
青烟视线落在她觉得可能的人身上,逐一确认。
每个人都摇头。
连蜚崽子都被李落寒抓着脑袋摇了摇。
从风皱了皱眉,好像非常不满青烟怎么一点都不了解他,拽起她的手就压在心口。
这下你明白了吧?
他看着她重重点头。
青烟只觉手心一热,脸有点烫,半晌才意识到他的意思。
“啊?哦,嗯,知道了。”
她抽回手,喝了点水,脑子飞快转动。
原来是小豆芽想要禁锢之鼎。
可它自个儿都寄住在从风身上,它要鼎有什么用?
而且它不是被封印住了吗?
从风怎么知道它想要?
难道上次扎的那一刀,破坏了封印?
解开封印的方法不会是多扎几刀吧?
心扎烂了会死人吗?
越想问题越多,却理不出半点头绪。
青烟挠了挠头,无意中看见了腰带上的玉釜。
再看远处桌上断脚的鼎。
它,不会就是小盆吧?
青烟悔不当初。
早知道禁锢之鼎可能就是师姑说的小盆,她就不把功劳推给谧儿了。
她一心想着要低调。
降低存在感,减少关注度,以免被琴画发现从风的身份。
而且一个鼎,也没料到会这么重要。
现如今该如何是好。
青烟迁怒地踢了从风一下,“它怎么不早想呢,现在被琴画看得这么牢,你要我直接抢吗?”
兰深听到师父说要抢禁锢之鼎,紧张地看向大师姐。
师父是不是忘了,还有个琴画的人坐在他们中间。
从风低头不语,一副老实巴交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