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从风好像不是挺高兴,李落寒拍拍他的肩膀。
“放心,就算你是妖,我也不会歧视你,我永远都是你大师兄!”
从风:“我谢谢你!”
李落寒想到葵花子,好奇地问,“葵花子是松鼠仙,你是什么?你原形是什么?马?牛?狗?”
妖怪也就罢了,说鹤、虎、狮也比说马牛狗好啊!
从风已经不想搭理他了。
李落寒自顾自地继续说:“不管你是什么吧,反正是注定要断子绝孙了……”
这小子简直越说越离谱!
从风啪嗒一声,重重放下碗,力道之大,酒碗当场就碎了。
他咬牙切齿,“断子绝孙?你最好给我个理由!为什么我要断子绝孙!”
李落寒吓得一个哆嗦,“不不不是吗?师父说你欺负她,任何惩罚都抵消不了,要你以身相许呢!师父那样的人,你知道的,说到做到,你注定要一辈子跟着她,你们又不能生出娃娃,可不就是要断子绝孙了吗?”
他越说声音越小,眼珠子滴溜溜转了两圈,观察周围地形,一旦发现从风暴走,他就逃跑。
没想到从风不但没生气,反而有点……银荡?
他不会是气疯了吧?
李落寒小心翼翼地叫他,“从风?从风?”
从风忽地抓住他的手,急切地问:“你确定这话是师父说的?”
李落寒啊了一下,仔细回想,“其实也不是,前半句是师父说的,后半句是……她,她说的。”
明明一个浪荡纨绔子,每每只是用“她”提到大师姐,都是一副纯情害羞的模样。
看得从风想吐!
“不过师父没有反驳,还脸红了。”对上从风怀疑的视线,他强调,“我确定师父脸红了!”
从风低头,看着腰带上的金珠。
漆黑幽深的眸子溢满难言的柔情。
所以她说怎么罚都抵消不了,原来是这个意思吗?
她都这样暗示了,自己却意会不到,反而还误会她,还错伤她,真是该死!
怪不得她那么难过,那么伤心。
想到她挂在眼角的泪水,颤抖微湿的睫毛,可怜兮兮的小眼神,从风恨不得自戕。
李落寒见他陷入沉思,想着再来一碗酒,转头一看,只见他的手紧紧握着破碗的碎片,血水横流。
酒碗被从风砸了,桌上本来洒了很多酒,混着他手上的血,顺着桌沿流了一地,显得好像血流成河一样吓人。
“喂?你不要命了!”
他吓得不停拍他的手。
从风回神,丢开碎片,朝着李落寒的肩膀用力一拍,“谢了,大师兄!”
李落寒呆若木鸡。
这小子中邪了?
他是师父第一个招进来的弟子,理所当然就是大师兄。
可他们一个二个三个的都不懂尊老爱幼,平时从来不肯叫他大师兄!
今天突然叫了一声,有点瘆人啊!
从风是真心实意感谢他,就随口叫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