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义摇头,“我……”
从风看向他,微微躬身行礼,“听长老吩咐。”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直接把这事给定下来了。
青烟非要把从风留在大临山,自己拍拍屁股走人了。
从风像个无情的木头人一般跟着中义,让他很是无奈。
大水退了,在中义的指挥调度下,大弟子们开始整理败草枯枝,修整院舍房屋,一切井然有序。
很快,大临山就恢复得七七八八。
几天时间,中义也就习惯了从风跟着(不习惯也不行),就是好奇这个年轻人的体力。
他晚上不睡觉,就在自己门口守着,白日里却不见半点颓丧。
倒真是配得上青烟长老说的,不吃不喝很好养。
更重要的是他不会说废话,不吵嚷,眼里有活,会主动帮忙。
患难最易显真情,共克时艰,所以很快就和大临山的人打成一片。
一瓢头上包着纱布,脖子上吊着手臂,拖着一条用木板固定的腿,一瘸一拐地走来走去,吆喝着比他年轻的师弟们干活。
他是院长的亲弟子,院子喜欢闭关,他平日就跟着大临山权位最高的人——中义。
习惯了颐指气使,狐假虎威。
现在突然发现自己的位置竟被从风这死对头给霸占了,他气得火冒三丈。
未免自己被取代,一瓢就是拖着断腿也要跟着中义。
这让中义很为难,两相对比,反倒衬托出木头人的好。
这日,从风和沈林等人在清理训练场。
大临山训练场要比小临山训练场大十倍有余,这里都是进入修仙门槛的人,练习的自然不像小临山那些背背功法,学习写字的小儿科。
因为需要坚固耐用,所以这里的东西大多都是磐石岩石所制,非常重。
除了先天条件优异可专门在力量方面修行,力能扛鼎,很多弟子都没办法搬起比试的大石台。
一瓢就是这方面的人才,可惜他受伤了。
沈林以为整理训练场要耗去一番功夫,没想到从风三两下就弄好啦。
“你修炼的是哪种类型的功法?力气竟如此大!”沈林惊讶不已。
和一瓢相比,都有过之。
而一瓢这样有天赋的,都花费了十几年,想必他肯定自小就有刻苦研习。
从风漫不经心地回道:“我天生的。”
沈林:“……”
这是没办法好好聊天了。
从风在大临山,李落寒本着兄弟友情,每天都会过来一趟。
带回他绝食的消息,青烟就给他写了张字条,说是饿死在外面算了。
从风知道再这样下去她定要发飙,便郑重地看向沈林。
沈林被他看着,还以为有什么事呢,就听到他说,“你要去吃饭?我也去。”
中义见他跟着沈林去了东厨,竟然松了口气。
暗暗吩咐小弟子,让厨娘给他多弄点。
沈林在他后面,从风端着饭菜,扫视一圈,便走向高个子坐的地方。
高个子看见熟人,高兴地与他说话。
从风:“你做的小木盒她很喜欢。”
高个子眼睛一亮,咧嘴笑着,“大长老真的喜欢?那太好了,我还担心太过朴素,她会看不上。”
从风勾唇一笑,“她不是肤浅之人,木盒做工精湛,当然会喜欢。”
自己的作品得到重要人的认可,高个子特别高兴。
一个激动,竟然把自己没有动过的鸡腿夹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