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把你高兴的。”赵敏含笑白了女儿一眼:“你呀,就知道玩,也不好好练功,这次出山你要是不听话,看我不好好治你!”
“娘--”明昭又嘟起了嘴。
“此次出山,不同往常。虽说以前每年我都带你们兄妹三人去一趟丹棱镇上,但这回是出远门,回武当山,去京城,你们三个都听好了,一定要听爹娘的话,绝对不许随意乱跑,更不许惹事生非。特别是你,明昭,你两个哥哥都还好,你最是顽皮胡闹,若是不好好听话,惹出什么事来,回来之后我就罚你永不得出山一步。”张无忌森然道。
“知道啦知道啦,我的爹爹大人。我保证听话还不成吗?”明昭大声道,声音里似乎一堆的委屈,回过头来却吐了吐舌头,看了看玛雅,挤了挤眼,两人对视而笑。
张无忌一提到出山,朱文羽突地想起一事:“对了,师父,我都差点忘了,我进山之前在丹棱镇上,有一个采花贼被人废了武功给老莫抓起来了,那是不是师父出手的?”
“哦,是,你进山前几日我刚从丹棱镇上回来,去买些东西,结果晚上正好碰见一个人从一户人家的小姐绣楼里出来,我觉得奇怪,看了一眼,才知道那人是个采花贼,我就顺手废了他的武功,点了穴道,再告诉那家人把他送官,那人怎么样了?”
“哈,那小子也是天衣盟的人,有些天衣盟的消息我还是从他那儿问了才知道的呢,叫什么‘九曲香’黄金蝶,是个采花大盗,我原来碰见过两次,都没抓着他,他还想打韵儿的主意。这回受的罪可大了,武功被师父废了,老莫还扒了他的衣服浸在冷水里泡了他半天,我进山的时候正审着呢,估计这一刀是免不了的,这种人,专门祸害良家妇女,死了一个少一个。”
“莫多在这丹棱县也当了七八年的县令了。”张无忌略略皱眉道:“为人还好,在丹棱县百姓中官声还不错,办事也公正,只是此人该打该杀按律法办就是,怎么还滥用私刑用冷水泡他?”
“嘿嘿,师父你不知道,这只采花蝴蝶身上迷香毒药的一大堆,上次韵儿就差点着了他的道,莫多是个老狐狸,把他衣服扒了烧了,再放到水里泡他半天,什么毒都给他洗没了,免得再害别人,哈哈,那叫一个惨,听莫多说,刚从水里拖出来的时候嘴都乌青了,手脚也不动了,整个冻得半死,哈哈。”
“哦,原来如此。”张无忌哑然失笑,道:“这办法也确有些过了。只不过莫多并非武林中人,对这些毒药之类的不擅长,也只能用这个办法了,也亏得他能想得出来。”
“嘻嘻,他这算什么?要是落在我手里,保管那只花蝴蝶比现在更舒服十倍。”赵敏在一旁插嘴道。她在家心思机敏,智计无双,虽说相夫教子数十年,心境早已不同以往,但要对付像黄金蝶这种人,凭她以前的性子,办法自然比莫多更厉害十倍不止,花样恐怕就得百倍翻新了。
张无忌白了赵敏一眼,没理她,赵敏也是冲着唐韵微微吐了吐舌头,诡秘地一笑,那神情和明昭简直一模一样,活脱脱一个模子出来的,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女。
朱文羽忙岔开话题,问道:“师父,后天咱们就走吗?”
“嗯,这两日功夫收拾一下,大后天,大后天咱们就动身吧。”张无忌点点头道:“本来还想再等一等的,玛雅说是要去找她师父,我想着早点走也好,如果能劝玛雅的师父离开天衣盟,一来劝人为善,能劝诫的尽力劝诫,二来玛雅安心些,再说了,五毒……云南五仙教善用蛊毒,当年的华山派鲜于通鲜于掌门便是死在苗疆的蛊毒之下,何红花卷在天衣盟中,对文羽你和天衣盟之间的事也是不利。”
“哦,是,师父。”
“还有一件事,文羽,我一直都想和你说的,既然说到这,我也顺便多说一声。”
“什么事,师父。”
“你和天衣盟之间本无什么仇怨,南宫雷死于张千山之手,张千山也死了,就算是有幕后指使之人,也不过一人罢了,说不上整个天衣盟。你此番和天衣盟为难,最主要的还是因为他们做下了这么多的灭门血案,残害无辜,而且还在武林中兴风作浪,意图行刺朱大……行刺当今天子,若叫他们得逞,整个中原武林,乃至天下都将大乱,百姓重陷战祸,正因如此,才容不得天衣盟继续为祸,并不为你朱文羽的个人私仇,这一节你须得牢记,不可陷在个人仇怨之中,而是以天下苍生为念。你明白吗?”
朱文羽迟疑半晌,浮出略显顽皮的嘻笑:“不太明白师父你什么意思,嘿嘿,师父,能不能再讲明白点?”
张无忌顿了顿,道:“我是说,你和天衣盟为难既非个人私怨,只是为了止恶,既是如此,那能止住他们继续为恶也就够了,能劝悔的便劝悔,不能劝悔的废了武功也可,除了首恶之人,余下的能不杀尽可能不杀,绝不可意气用事以致血流成河。”
“那他们要是看着不行了,打不过了,就假装悔改了,回头咱们走了他又卷土重来,那怎么办?”朱文羽嘻嘻一笑。
张无忌一怔,皱着眉头一时说不出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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