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来此的目的是发展教众?”邬荻贵眉头紧皱。
如今,烈阳城划在灭世教的势力范围内,但并不代表所有家族都归属于灭世教。
邬家就是中立势力代表之一。
“不倾向任何教派,不参与教派斗争,不接纳教派教徒。”
这条“三不原则”是第一代家主就立下的规矩。
他邬荻贵若加入了所谓的“天一教”,邬家那些老不死的长辈势必会跳出来反对。
到时,自己又该怎么做呢?
难道要把所有反对的火苗都掐灭?
邬荻贵陷入沉思之中。
元善露出一抹阴冷的笑容,仿佛已经完拿捏住邬荻贵心思,故作让步道,“你可以慢慢考虑这件事,我先行离开,时候到了,我自会再来找你。”
一听元善要走,邬荻贵坐不住了,焦急道:“如教主能帮我除掉邬弘毅,我定当尽我所能报答教主!”
忽然,门外响起一阵轻微的敲门声,“夫君,你身体好些了吗?听大哥说你喝醉了,我特意去厨房煮了点姜茶,给你暖暖身子。”
来人边说边走近屋内,她对眼前破乱的景象早已习以为常,反而惊讶于屋内还有另外一个陌生人。
“咦?夫君,这位是……”
与此同时,元善也看清了女人的容貌。
翁娥穿着绣花琵琶锦衣,系着粉黄半月水波丝绦,头发绾了个米红色发冠,精致的云鬓里点缀插着珠玉,蛮腰不足一握,手指凝脂纤长,一双脉脉含情的凤泪眼,柔顺的披肩发。
连阅尽美女的元善都在心里暗赞:“真是一位秀外慧中的贤妻。”
然而,邬荻贵一见翁娥,脸色立即下沉,用接近怒吼的语气叫道:“你来干什么?我不是说我不想再看见你吗?!”
翁娥闻言,鼻子一红,两行委屈的泪珠滑落,打湿了衣裳。
尽管如此,她仍然想尽一个妻子的本分,留下来,照顾夫君。
元善在一旁佯装劝道:“哎,怎么说夫人也是为了你好,邬兄切不可伤了夫人的心。对了,我叫元善,是你夫君的朋友,还未请问夫人芳名。”
翁娥愣了一会,怯怯望向邬荻贵。
哪知邬荻贵心肠竟如同蛇蝎一般冷血无情,他朝元善弓腰道:“若教主喜欢,我这便献上我的结发夫妻,翁娥。”
“嘭”的一声,翁娥手中一杯姜茶掉往地上,摔了个粉碎。
也正如她的一片真心,被砸成四分五裂。
翁娥仿佛耗尽了所有力气,瘫软地跪坐在地上,任由眼泪哗哗的流。
元善露出淫邪的笑,抚摸翁娥柔软的下唇,挑逗地问道:“那,夫人觉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