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一怔:“兄长何故如此?快快请起。”
连皇帝都侧目,意外道:“你这是做什么?”
齐振业叹气:“三皇子并不曾生病,之前陛下和皇后所见,乃是臣之前为三皇子寻到的替身。”
永昌帝和皇后顿时露出一脸的意外。
皇帝心下不悦:“替身?”
陈易目光微凝,冷笑了几声,却不开口,他倒要看看,自家这位舅舅,究竟想怎么请罪。
“之前臣随三殿下去山里游猎,行至半路,殿下忽然不见踪迹,臣仔细查验过,分明是殿下自己甩开同行的侍卫不知跑到何处去,绝没有遭遇袭击,臣一时糊涂,便暂时隐瞒了消息,只自己派人寻找——”
话音未落,皇帝和皇后皆是大怒,皇后都气得哆嗦起来,既恼齐振业欺瞒,也恼儿子独自行动。
三皇子也吓了一跳,连忙扶住母亲,怒道:“我为什么走,舅舅不知道?你同谢安,孙宇商量要置我于死地,要伪装成意外的话,我可是亲耳听见了,不走?等死?”
皇后一愣:“……”
随即笑起来,气都被逗得消下去些许,连忙板起脸伸手在儿子的胳膊上掐了一把:“你这孩子,居然还当面给你舅舅扣黑锅。”
皇帝也无奈,若不是当着皇后,他非踹这臭小子不可。
真不怪帝后不信他的话。
皇帝心下思量,齐家可是老三的外家,又是嫡子。
虽然永昌帝在女色上,多少被人诟病,前阵子他因为想给宠妃的父亲升升官,还被御史逮住连喷了好几天,才偃旗息鼓,不敢再提。
但永昌帝好美色归好美色,他不薄情,尤其是对皇后,更是十分尊重。
哪怕是宠妃,也绝不让人在皇后面前嚣张。
早前便有一位玉嫔,有一阵子十分得宠,当时永昌帝除了初一十五,大部分时候都宿于玉嫔处。
那段时日,六宫粉黛都有那么一点独守空房的意思了。
因为这个,玉嫔渐渐就生出骄横之心,争风吃醋不说,居然还敢众目睽睽之下把小嫔妃推下湖。
皇后当即降旨,当众打了玉嫔十杖。
永昌帝一边心疼地偷偷抹眼泪,一边却没多说半句话,转头还降玉嫔为玉美人,从正五品掉到了从六品。
玉嫔气得不行,找永昌帝去哭闹,永昌帝就叹气:“皇后都罚了你,我岂能不罚?若我轻轻放过,岂不是伤了皇后的威严?后宫诸嫔妃若人人争相效仿,将置皇后于何地?”
从那之后,永昌帝再也没有宠爱过玉嫔。
这也算是杀鸡儆猴,后头的宠妃们都越来越守规矩,尤其是这几年,高位的妃子们都不大指着皇上的宠爱,连斗气说酸话的时候都越来越少。
皇后更是越发有母仪天下的风范,对后宫那些新来的小嫔妃们都十分和气,也很公证。
朝野内外,都赞皇后乃是贤后,三皇子身为皇后嫡子,虽然还不至于是板上钉钉的继承人,可赢面不小。
齐家对三皇子,自来是捧在手里,揣在心里,齐振业又怎么可能对他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