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天之下、当形如枯木的天道者在气势上达到巅峰,伴随冷道左臂挥下,此刻风落之地众世与东海西侧边缘的东皇太一可清晰感应到那只灭世气运之手,以最不可一世的姿态朝着那道白霞身影冲击砸下。
气运之手威压弥散、便是如冷皇这位武境达到半步无上的至强者都感受到了浓郁的死亡气息。
是的、面对真正的无上之力,他会死。
“道生无天、”
气运之手似是承载着冷道隐忍了太久的怒气,当那一掌俯天落下,炎天之主一直稳定着冷道周身十万里方圆的稳固空间终于裂开一面数十万丈直径的虚空碎域。
夜穹乱世罡风如洪流四散,炎天之主见之手印疯狂结动,一道足有五万丈之高的白霞之躯自虚空中诡异出现,只见这道白霞躯体如一日将风落之地照耀的一片明亮。
白霞之躯一声低吼,双手拍合再度展开时,一面亦是达十万丈直径的纯白光镜倏尔成型。
咚、
源域一声惊、万海倒垂长空,以冷道与炎天之主为中心的百万丈天地又是以肉眼可见的崩坏速度碎化成虚空碎域。
噗、
遗世之音震彻天地,身处炎天之主守护光罩中的劲装人儿蓦然噗出一口淋漓鲜血。
“散、”
风落之地两万丈之高的青郁山巅、脸色发白的冷皇在一掌一屏相触之前轻喝一字,只见以冷皇为中心的百万丈天地都在同一刻漫起无边金光雾海。
“气运之灵、你当真以为本主不敢抹除你?”
空渊碎域中、感知手臂拍在半空的冷道那道干枯的身躯已经摇摇欲坠,只见本尊与五万丈之高的白霞之躯融为一体的炎天之主连声音都充斥着难以抹去的肃杀之意。
“怨之气运缠吾数百万年、为何你炎天之主从不过问?”
“天道者只想以己身之力逆转天道,为何你炎天之主又要紧追不放?”
炎天之主怒吼过罢、额头垂下的冷道本尊处、一道虚幻雾气人影迎风涨至万丈,万丈雾影站在炎天之主调取而来的白霞之躯面前显得分外渺小,可就是这道渺小而模糊的人影却在此刻让炎天之主的杀气呈几何倍暴涨。
若非这位气运之灵突然出现调动太古界气运,冷道又如何会成现在这副模样?
“你与怨之气运的纠缠乃是宿命,若非本主数百万年将你移至西南域,正道亿万子民的怒气只会让怨之气运更加强大,你又如何能存至今日?”
“再者道儿的命数自有本主作主、岂容你气运之灵随意判定?若是再不收手、莫怪本主今日以道之气运替你执掌源域盛运。”
白霞之后、此刻双眸一抹猩红血气攀爬的炎天之主在不到三息时间直接对气运之灵下了最后通牒。
炎天之主封锁结界中、人儿闻言呆如滞木,金光雾海之上、冷皇闻言浅嘘一叹,源域东海边缘、东皇太一喃喃张唇。
三人异地同声,能做到的也只是希望气运之灵可以听进去炎天之主的解释和威胁罢了。
奈何…当漫散源域的压抑气息再度持续三五息,而那道白霞之躯托举气运之手逐步上升时,气运之手忽而爆发出耀眼的黑白光芒,如此一来、白霞之去托掌而上的趋势又被气运之手给强压了去。
“气运之灵、你找死。”
炎天之主愤怒低吼、周身白霞流风呜咽长夜。
“传天道者之意、若你炎天之主应诺日后不扰天道者之事、不揭天道者之实,本灵自当归体。”
虚空深渊中、炎天之主的杀气怒攀至极致的前半息,朦胧气运之灵幽幽出声。
“若是相拒、天道者便是玉碎、残生不再瓦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