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萧善忙去看老夫人,见她轻轻点头,这才道了谢收下。
胥老夫人知她和侯府的契约将满,因此在心里盘算着等她恢复自由身便即刻上门提亲。
她那侄孙家里也不是什么显贵门户,无非是同自家这层亲戚关系,显得好听,其实还得靠自个儿。好在他人也争气,于读书做学问一途,有些天分。
家里就他一人,正需要这样能支应门户的妻子。
萧善却是纳闷了,看了看胥老夫人那闪着星星的眸子,调侃到继老夫人之后,自己这是又收获了一个迷妹吗?
摸摸脸,这该死的优秀!
萧善腼腆地笑笑,装出不好意思的模样,“是两位老夫人心善,抬举小人了。”
胥老夫人笑吟吟地,“不必这样自谦,你这丫头很好。”
胥老夫人出身荥阳大家,嫁给了太原晋家子弟,婚后同丈夫琴瑟和鸣,夫妇相随,寄情于山水多年。
之前丈夫去世深受打击,去了长子为官的地方散心,近日才回来。
胥老夫人一生走过许多地方,见过形形色色的人,上至达官贵族,下至贩夫走卒。女孩儿家里在她看来,萧善算是拔尖的。
人有本事,难得的是性子并不倨傲,她现在是越来越期待这门亲事了。
想起华萱说她还有个兄长,同样是个满腹经纶之人。
等既明入了官场,也能同舅兄守望相助。
胥老夫人自觉了却了一桩心事,这才闲话道,“听你家老夫人说你极擅厨艺,方才提起的两道菜还要麻烦你写下方子。”
萧善忙道不敢,接过丫鬟备下的笔墨纸砚伏案去写。
只是心里叹气,直接让自己在厨房写好,交给传话的丫鬟带过来不行么,也省了自己撞上那样的事儿。
写完方子老夫人便让她退下。
出了水榭走开一段路,萧善脚下渐慢,犹豫这会儿要不要去园子瞧灯笼,毕竟都到这儿了。
一路过来她留心看了看,女眷们大多都在水榭听曲打牌,吟诗下棋,零星有几个湖上泛舟的,男客在竹林那边讲史听评书。
烈日当空,午后,既晒又易倦,园子里这会应该没人溜达。
湖边栽着重瓣棣棠和柳树,柳树茂密成荫,深绿色枝条不堪重负地垂下,正好遮住了晒人的阳光,站在底下神清气爽。棣棠枝条碧绿,金华满株,修剪的很整齐,偏矮,黄灿灿的花球甸甸簇簇,随风一摆一摆,很是绚丽夺目。
一阵风刮动水面,荡开银鳞般的光芒,尽管萧善是挨着湖边走,此时也觉得热了,不由打起了退堂鼓。
想了想,还是放弃了,自己记性再好,到底没进去过,万一迷路了再惹出事来怎么办。
此时闲着,不如去找那两个小厮问问可拿定主意了。
去前院下人房的路上,倒是碰上了几个客人,萧善秉持她那一套无趣木头人的招数,混了过去。
前院的下人房挨着倒座房,萧善听到里面男人说话声挺多,远远地停下来,找了个树荫呆着,盯着路口门口看有没有熟人,去帮她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