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镇上来执着劲儿,愣头愣脑地问:“去做什么?”
“娘们儿之间的事,我怎么会知道。”隋御放下箸筷,端起酒盏饮下一杯。
康镇这才反应过来是自己造次了,遂红着脸随隋御也饮下一杯酒。
待康镇离开侯府后,郭林才从后院走进来。只瞥他一眼,就知道他在生气。
隋御扎紧束袖,道:“刚才叫你和星舒过来用膳,你们俩一个都不肯来。”
郭林见隋御这是要练武的架势,也忙地卸下长刀、皮甲,大开大合地活动起筋骨。
“我不饿,范小白脸儿和尘爷去了后山还没回来。”
“哦?去大兴山里?”
“先前定思不是构设把地道一直挖到大兴山里面嘛?山中最易隐藏兵力,再者以后跟阜郡往来会频繁,要是真能把大兴山给挖穿,有利于咱们走动。”郭林边说边做好防守动作,他有种预感,主子今天下手必然要凶狠。
果然,隋御上来就给他来个过肩摔,之后一通戚家拳,逼得郭林连连向后倒退。
“大志他们走了这么多时日还没动静,顾光白那边也没有传回消息,还是负重致远啊!”隋御朝郭林勾了勾手指,意要他主动出击。
郭林揩掉唇边血沫,朝隋御疾步冲上去,刚劲的拳头结结实实地揍在隋御身上。
“边军的好消息过来了,其他好消息也会接踵而至。侯爷……”郭林喘着粗气,断断续续地道。
“有什么话,直说。”
“我想跟侯爷要个人。”
“宁梧?”
郭林突然不想打了,他收回手,垂立在隋御面前,害羞的像个少年郎。
“觉得康镇老惦记人家,你受不了了?”隋御显然没有尽兴,两手手腕发出咯吱咯吱的骨节响。
郭林默认下来,须臾,喁喁地道:“我真的喜欢她,还望侯爷成全我吧。”
“你和金生的状况不一样,金生和芸姐儿是两情相悦。你想娶宁梧为妻,首先得要她自己同意,然后得让夫人首肯,最后才能轮到我说话。”
“她老是想的很多,爱口是心非,我还说不过她。”郭林又委屈又着急地说。
隋御没奈何了,劝道:“追姑娘要耐心,你瞧我……”他突然闭紧嘴巴,知道自己又没绷住侯爷的款儿。
郭林一脸取经模样,特认真地道:“您追夫人花了多少力气啊?都使过哪些手段?您今儿跟属下透露透露呗,我好学点招数。”
“我有话本,你要么?”
“啥话本?”郭林都惊呆了,“是那种秘戏图么?”
“滚蛋!娘的,你还知道秘戏图呢?”隋御凤眸一挑,叱道。
郭林嘿嘿地傻笑,“我没看过,就是听过。以前在漠州那会儿,常听那帮老兵油子讲。”
隋御懒得听他在这瞎扯,从抽屉里取出一摞珍藏许久的话本塞给郭林,语重心长地道:“这是水生替我出去买的,你可别给我弄坏了。嗯~等哪天金生回府,我让他再给你指点指点。”
“啥?侯爷启蒙居然是靠的常澎那厮?”
隋御后悔了,他真不应该对郭林献出宝典,郭林怎么比他还缺心眼儿呢?
瞧隋御脸上一会儿青一会儿白的,郭林犹如丈二的和尚,他挠挠头,咬牙道:“嗐~就是死马当活马医吧,得空儿我再跟尘爷探讨一下。您是没瞧见,那小郡主是一刻都离不开尘爷,跟换了一个人似的,与原来那霸道德性一点边都搭不上。”
隋御真想拿个马嚼子把郭林这张嘴给勒上,他突然很希望宁梧和康镇在一起。康镇至少是个正常人,他这好兄弟如此直侃,一准儿得给姑娘吓跑!
“隋御,隋御!”凤染急匆匆地推开房门,她指向侯府大门,说:“门口来了雒都钦使,他们貌似是……过来给你宣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