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就是放入烤箱,按照食谱上的要求,盘它就完事了。
···
下午两点半,忙碌了整整四个多小时,这一道传说中的【叫花鸡】,终于新鲜出炉。
早已饥肠辘辘的众人为之翘首以盼,甚至垂涎三尺。
口味如何且不去说它,就说为此付出的汗水,不香它也得香。
裴幼清为首的三人也为之付出了自己力所能及的劳动,对于她们劳动而结出的果实自然是甘之如饴。
只不过这鸡真的太大了,尤其是手撕之后,更显壮观。
放在本就不小的饭桌上,也占了近一半的位置。
四人各自围坐一角,鸡肉几乎没见减少,三人就吃饱喝足,还有那摸着鼓鼓的小肚子打嗝的。
只有赵守时还是如之前那般稳如泰山。
撕一块香味浓郁的鸡肉送进嘴中,大口咀嚼,再喝上一口还有微微烫嘴的热茶,舒坦。
大口吃肉,大口喝茶,这日子真的没谁了。
舒坦的赵守时连之前忙碌的辛苦都给遗忘了。
姜莱仰躺着,侧脸看着赵守时的她好奇的问道:“诶,你还真能吃啊,这么久都没吃饱。”
正在大口吃肉的赵守时还觉得这样的日子给个神仙也不换,突然听见姜莱这略带质问的话,差点就要不好意思。
当然是差点,因为他更快的反应过来这是自己的家,吃多点咋地了,又没吃姜莱的。
想明白的赵守时直接给了姜莱一个白眼,倒也没有说什么。
不是不想说,主要是嘴里忙着呢。
裴幼清在赵守时面前可以拿出她最真实的一面,刚才撑的摸小肚子的就是她。
依旧仰躺着的她一摆手,语气惬意的说道:“嗨,他饭量一直这么大,我们早就习惯了。”
姜莱闻言点点头,再次打量赵守时,“怪不得体力这么好。我男朋友就不行,饭量连我也比不过。”
说完话的姜莱还满是艳羡的啧啧两声。
赵守时与裴幼清不知道昨天晚上有人围观他们的战斗,是以并不明白姜莱话里的深意。
但裴韵书作为当事人之一,可太清楚姜莱这话有多混了。
——这表面说的是食量,但其实说的是晚上的运动量。
尤其是裴韵书昨天晚上做过的那个梦。让她现在连跟赵守时对视的勇气都没有。
这一天时间里,心里就跟有个小人在打鼓一般。
是以听到姜莱的荤话的她直接半低头开始喝茶,其实是生怕被人从自己的脸色上看出来什么。
桌下的脚还毫不客气的踢了姜莱一下,让心里没点β数的姜莱赶紧闭嘴。
裴幼清当然没有多想,重回童年的她还有些不过瘾。
当然,这个不过瘾不是说没吃够这道【叫花鸡】,而且恰恰相反,摸着肚子的她都吃撑了。
她的不过瘾是想要体验其他的童年趣事。
坐正的她抓起一只肥硕的鸡翅膀,递给赵守时,半讨好的说道:“你们小时候还有什么事情比较有意思啊。”
赵守时抬眼看向裴幼清,直接了然这不是问话,这是让自己接着安排行程呢。
说实话,童年有意思的事情确实有意思,但你要说多有意思,那还真不至于。
因为农村生活里有太多的事情,是相当没有意思的。其实所谓的童年趣事,更多的是苦中作乐。
尤其是寒冬腊月的冬天,上山下河都不行。
赵守时冥思苦想一番,还是摇头:“冬天有意思的事情本来就少,更别说还有许多不适合你们。”
裴幼清开口道:“你不说说,怎么知道不适合我们。”
赵守时一摊手:“采摘园你们去吗?村头有个,现在里面有草莓、圣女果等水果,好像还有鱼塘可以钓鱼,还有农家乐。
只不过这年头的采摘园哪哪都是,真没啥稀奇的。至于农家乐更没有意思,我们这里都是农民,谁家都是农家。
还有冬天实在太冷,我们一般都是缩在屋里,要么玩纸牌,要么打游戏。【小霸王其乐无穷】,听说过没?
室外活动到也有,河面上滑冰,打陀螺,不过你们敢去吗?你们人多我可顾不过来,到时候再给跌个四仰八叉,摔个鼻青脸肿可别怪我。”
裴幼清应该是想起昨天脸上被贴满白条的恐惧,连连摇头:“纸牌就算了,昨天被贴了一脸纸条,我差点连路都看不到。
游戏也算了,我对那玩意不感兴趣。”
想了想,她又继续说道:“那我们下一步就去采摘园。我们负责摘水果,你负责钓鱼。然后让农家乐帮着加工。不在于吃什么,在于乐趣。乐趣懂吗?
回来的路上要是路过可以滑冰的河面,倒是可以去体验一下。吃饱了摔不怕,而且我们还可以多穿衣服。”
裴韵书张口想说话,但想起什么的她还是没有开口。
如果是今天之前,她肯定要吐槽裴幼清的。例如:“你肯定不怕摔啊,反正有赵守时护着你。可我们这群孤寡青年就由着自生自灭?”
但现在情绪不对啊,总觉得上面的话酸味过重,甚至压过吐槽。
姜莱撇撇嘴,“采摘园有啥好玩的啊。现场吃不卫生,带回来又没有感觉。还不如留在家里喝着小酒,打个小牌。
不喜欢打牌,我们可以打麻将啊。”
话音未落,姜莱抬手戳戳身旁的裴韵书,道:“诶,你不是喜欢打麻将吗?我记得你还说等毕业了要在家里添置一张麻将桌的。
可惜你这还没毕业,就跑到帝都北漂去了。我看你现在这么滋润,应该不会回成#都了吧。”
裴韵书脸色一白,下意识看了眼赵守时,察觉他的脸色如常没有什么变化,这才暗松一口气。
这才看向姜莱,只不过是狠狠的瞪了她一眼,摆手的她熟稔的丢出否认三件套:“别胡说,我没有,不是我。”
姜莱啧啧两声:“咋还谦虚上了。我记得某人好像说过:如果你请我吃饭,我可能看都不看你一眼。
可要是你说找我打麻将,我早上四点就去你家门口等着了。”
裴韵书脸色涨红,顾不得扪心自问自己为什么突然开不起玩笑的她,在桌下的腿再踢了姜莱一下:“再胡说,我撕了你的嘴。”
赵守时喝一口茶,慢条斯理的说道:“喜欢打麻将没什么的。娱乐方式而已,只要不过线都挺好。我之前也挺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