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晚不禁失笑。
“看来你已经洞悉了他们的意图,想必你也已经有了抉择吧,酒酒,你打算让我怎么做?”
江酒微微敛眸,拨弄起自己的指甲壳:就这么沉默了好几分钟后,反问:“晚晚,你觉得无
名应该出现么?”
黎晚拧紧了秀眉。
“酒酒,你还没有从那场变故中恢复过来么?。
江酒转头望向窗外的街景,繁华都市里的七彩霓虹灯倒映在她漆黑深邃的眸子里,晕开了一
层层难言的凄美与伤怀。
又是良久的沉默,她才轻启朱唇,用着嘶哑干涩的声音道:≈quot;那段血泪般的经历,在我生命
里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记,我对手术台,已经产生了恐惧,如果我不能从那种阴影里走出来,这
辈子也无法再握手术刀了,晚晚,这是命,谁也没法解开我的心结。
“那不是你的错。≈quot;黎晚有些着急的握住她的手,拔高了音调嘶吼道:“那个孩子,伤得太严
重了,死在手术台上,不是你的错。
江酒的眸子里有水雾在扩散,片刻就朦胧了她整个眼眶,看着像是蒙上了一层淡淡的纱,将
她所有的情绪全部遮挡在了里面,外人难以窥测。
可,那是阿殇的儿子,她当年抱着孩子来找我的时候,是将她生命里所有的希望全部都交
给了我啊,我跟她说我会拼了全部的心力保住孩子,可,最后我食言了,我没保住她的孩子,也
生生将她推入了无边的痛苦深渊之中。“
说到这儿,她缓缓伸手捂住了自己的眼眶。
片刻后,有品莹的泪珠渗透她修长白暂骨节分明的指尖滚落而下。
黎晚倏地从椅子,上站起来,踱步走到她身旁,探出胳膊将她抱在了怀里。
“不是你的错,这真的不是你的错,那孩子颅内积压了太多淤血,别说咱们,就是大罗金仙
也救不了他,你拼着手里担下一条人命的危险替他动手术,这已经是仁至义尽了。
江酒笑着摇头,“站在理性的角度,确实是仁至义尽了,可站在感情的角度,我怕是这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