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过不了自己心里那一关,那孩子曾经常常追在我屁股后面喊我酒妈咪',他是把我当成自己的
妈妈看待的,我只恨自己学术不精,没能保住他的命。”
说完,她拿开了蒙住双眼的手学,将沾满了泪水的十指凑到黎晚面前,哽咽着声音继续道:
“当初孩子的颅内积压了大量淤血,我那么小心的切开血管,可,还是引起了血崩,那温热的鲜
血啊,像是开闸的洪水-般,喷得我脸上,手上,身上全部都是,我这双干净的手学,曾经沾满
了那个孩子
“别说了。“黎晚的胳膊再次用力,将她紧紧锢在了怀里,“过不去就不过去,想不通就不想
了,咱们不上手术台了,这辈子都不上手术台了好不好,酒酒,你别想了,再想下去会疯掉的。
江酒有些木讷的靠在黎晚怀里,向来强势稳重的她,此刻像是受了伤的孩子,急需亲友的安抚与宽慰。
“这几年来,我都不敢跟阿殇联系,我怕听到她声斯力竭的控诉,也怕看到她心如死灰的眼
申,那是这世上最锋利的穿心刀,会将我搅得血肉模糊。≈quot;
黎晚微微抬眸,逼退了眼眶里的泪水,勉强挤出抹笑容,尽量用着轻松平缓的语调道:”
乖,咱们什么都不想了,回去睡一觉,明天还是那个自信强势的江酒,你不想做的事情,谁也没
法逼你去做。”
江酒缓缓从她怀里退出来,抬眸凝视着她,苦笑道:“即使他们知道了,想要逼我也没用,
因为三年前我在自己手腕上捅了一刀,伤了筋脉,我是真的真的拿不起手术刀了。
“酒酒,黎晚不敢置信地看着她,浑身开始剧烈颤抖了起来。
似想到了什么,她连忙伸手捞起她的右手,在她手豌处捣鼓摸索了好半晌,脸色一片灰白。
手筋确实有损伤的痕迹,虽然不至于影响日常的生活,但,想要拿起手术刀做那种高危又精
密的开颅登天还难。
“江酒,你怎么能如此糟蹋作践自己?”
黎晚是动了火气的,浑身上下散发着一股浓郁的怒火,看江酒时的眼神充满了斥责,痛心,
怜惜,悲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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