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人建立信任,并不容易。何况面对的是天下的王。宇文昭作为天卫府大元帅,也是李本心的心腹,凡事都要以李本心的想法为主。不然,一旦失了信任,想要重建,那便几无可能了。
眼见内府诸位大员全部反对出兵。宇文昭他只好妥协,说道:“好。既然大家意见一致。那我也不多说了。东街县衙便任由他们自生自灭。不过,今夜各司要加强王宫内外的守卫,防止各大家族趁机作乱。散会吧。”
眼见宇文昭妥协,众人也安了心了。各自笑着回家吃晚饭去了。
会议刚散,一名腰挂银牌的蒙面刀客匆忙而来。他来到宇文昭耳旁小声说了几句,便紧着离开了。宇文昭随即也快步离开天卿府。
宇文子繁开完会,回到阴阳司,高兴地收拾东西准备回家吃完饭。
贾旭焦急地等在院子里,眼见宇文子繁回到内厅,也匆匆跟了进去。
宇文子繁听到后面动静,回过头却发现贾旭跟着自己进了屋,还鬼怯怯地把门关上了。怪异问道:“贾旭,你怎么混进来了?”
贾旭直接跪地,大呼道:“大人救命!”
宇文子繁和贾旭在诗文场合多有来往,关系也算亲近。忙扶起他问道:“先生何以如此?有何困难,但说无妨。只要我能帮忙,绝不推辞。”
贾旭站起身来,难得一脸正气,铿然道:“公子,饱读诗书。自然晓得天下大义,我便直说了。吾今日来此,只为借一样东西,救我东街县衙几十条人命。”
听到“东街县衙”,宇文子繁瞬间脸色转冷,也不自觉地皱了眉。面色警惕地问道:“不知先生要借什么?”
贾旭拱手道:“如今,东街衙门被数万恶徒包围,正遇灭顶之灾。为了解困,我要借阴阳司一张平叛调令。”
宇文子繁当即眉头更紧,沉了面思索起来。一张调令,并不是什么难事。这光有调令没有兵可调,也等于废纸一张。还要的是平叛的调令?难不成他们几十个人还要主动出击去灭了两帮不成?
宇文子繁想了半天,也闹不明白这调令的作用。摇了摇头,问道:“先生,这东西可救不了东街衙门呀。若先生有麻烦,大可去我家避难。何必多此一举呢?”
贾旭一副大义凛然,大声问道:“公子,且问咱们读书是为了什么?”
宇文子繁一愣,便随口答道:“读书自然是为了明理了。”
贾旭挺直腰板,忽一大喝:“既然是为了明理,那为何衙门被暴徒冲杀,天卿府不救!为何天下冤案如雨,官员不辨!为何武相被杀,为何四大家族暴虐横行,为何大人和诸位天卿神捕竟能毫无作为呢!”
宇文子繁叹息摇头:“唉!时局艰难,人力难为呀。”
这一句“时局艰难,人力难为!”听得贾旭噌地火冒三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