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浩怅然若失,走回风清扬身旁,却见风清扬眼神奇特的看着他。
“怎么了?”李浩奇怪的问。
风清扬脸色变化数次,还是不知道说些什么,最后只竖起了还是漆黑的大拇指来。
余沧海死了,他那些弟子带上他烧剩的骸骨便下山不知去处了,徒留劳诺德一人孤零零的站着。
这天地下或许能有人从风清扬手里逃得性命,但劳诺德一个普通后天巅峰肯定是不行的,他自余沧海和风清扬比斗开始就一直一个人杵着不动,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此时,风清扬走到他身前说道:
“诺德,你在华山三十多年,众弟子中你最勤勉、最友爱同门,凡有所求,无有不应。
我相信你是有苦衷的!”
劳诺德闻言不敢置信的看向风清扬,这你都能原谅我?你是原谅侠吗?
他干涩的张开口,酝酿了好久,仍发不出一点点声音来,最后只有两行清泪缓缓流下。
“我我其实是”
“不必了!你现在就回山去思过崖反思一年吧!这一年也好生练些剑法,莫要荒废时间。”风清扬摆了摆手道,
“我也不监督你,若你逃了,也罢了!就当我识人不明。”
劳诺德终于忍不住放声大哭,劳诺德何德何能得您如此看重?
若能回到四十年前,我一定爬也要爬到华山拜入门中!
可四十年前我就不干净了啊!
这次回山前,就发信给左师,让他当我死了吧!以后不要再联系了!
劳诺德感激涕零,拜了三拜,反身下山去了。
风清扬也是松了口气,终于圆过去了,不然这华山众长老的乐子岂不是要没了?
这时,自风清扬和余沧海开打就一直站在上山路尽头,本该在拉稀的刘长老,也下来了,问道:“这乐子还能用吗?”
李浩奇了,“刘长老,劳诺德不是说要给你下泻药吗?”
“这厮好些日子没给我送过饭,今早突然献殷勤,我怎么敢吃喝?逗逗他罢了!
他一下山,我就把弟子都派到后山一处躲藏了,留在此处也是想看看他耍什么花样!”
说罢正事,刘长老终于忍不住笑出声来:
“风师兄,当年和日月神教大战三日,都没见你如此狼狈!大开眼界啊!哈哈哈哈!”
风清扬气不打一处来,原本黑的发亮的脸也泛起了红,直接使了十成功力,去山上找衣衫洗漱了。
后几日,李浩和精灵妹另约了个时间去古墓拜祭。
精灵妹拜祭后就匆匆离了古墓,继续捣鼓她的丝袜商业帝国,李浩却是留在古墓,借寒冰床打磨功力,也图古墓清净,用心研究武学。
‘真的好难啊!又是没有进度的一天!’
李浩哀叹一身,躺寒冰床上运功御寒,一边还想着怎么把余沧海的‘烈火功’给补全。
他在古墓中避世修行已有两个多月,从夏天躲到秋天,但烈火功的补全计划仍然可以说只是‘已经安排到开发日程’了。
说人话就是一点头绪都没有,连ppt都没做。
知易行难!
余沧海这门功夫炫酷是真的炫酷,问题也是真的多。他能勉强半成,一方面是他当时信念之坚,另一方面也是有几分运气在内。
在李浩看来,这烈火功要真能练成,需要解决三个主要问题。
一是火油本身就是混合物,多杂质,性质各不相同。如果炼入体内还得针对不同性质的部分调整真气、运输部位,太耗精力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