骤然僵硬,官场上最怕的就是这一句,“有位执掌一州军政的将军大人,对张家枪那是势在必得,主簿大人这事如果办得利索,那栖山县知县的官帽子,说不准就用不着找外人来戴了嘛。”
呼吸逐渐沉重起来的栖山县主簿还是艰难克制住开口势头。
“一千两。”
“两千两。”
“三————”
“张家枪谱不是由张五收藏就是在那钱才手中。”
那高衙内似笑非笑。
要是再晚上些时候,这三千两银子可不就成了一位大尧正九品主簿的棺材钱?
他高坎是不在乎这点银子,可最是不喜旁人狮子大开口。
不过二千两银子,对他而言也就是几顿花酒的开销,倒是栖山县知县的官帽子真是他信口开河,真当他是吏部官员,知晓这些隐秘消息?他爹说不得还真有这本事。
张家枪这种沙场枪法本不该在这种小烂泥塘里摸爬滚打,奈何张五为边军教头时得罪了上峰,把托人情送进来谋些功勋的子弟给操练废了,这才迫不得已到江湖上厮混。他爹当时正是对张五百般刁难的上峰,原本一桩好端端的香火情给张五搅黄了,怎有不穿小鞋的道理?话虽如此,这已经坐到一州将军高位上的男人,私底下对高衙内说起张家枪仍是赞不绝口,曾坦言,若是这一州骑军都能习此枪法,单骑战力提升虽不显著,可聚沙成塔,放开千骑冲杀,成效立竿见影。
这也就是高衙内带着这几十私骑奔波跋涉到这栖山县的因由了。
倘若那张五钱才识趣,真金白银和官帽子自然是少不了的,要是摆出那些江湖武夫自以为是的可憎嘴脸来真当他带着这几十骑是赏景来了?精挑细选出来的几十名精锐骑卒加上自家的五名供奉,一路上摘掉多少颗江湖武夫的脑袋了。
既然张五趴在这儿不挪窝,那就姑且不去理会。
择日不如撞日,那便先去那青山镇罢。
人马皆往青山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