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玉离开了何树的房间,回到自己的卧室后,就坐在那里发呆。
她感觉何树这个孩子,就是从前小的时候,一个人独立惯了,所以什么事都喜欢自己扛着。
这样的性格让祝玉十分的心疼。
从前她儿子还活着的时候,祝玉感觉很容易就能猜到儿子在想什么。
可是面对着何树,即便他把想法说的清清楚楚,可祝玉还是觉得那孩子藏了许多的心事。
齐智军冲了个澡进了房间,见妻子坐在那里,走过去揽住了她。
今天难得没什么事,回来的这么早,他就想跟祝玉做点什么。
贱兮兮的凑了过去,被祝玉一巴掌拍开。
齐智军挠挠头:“怎么了?”
祝玉瞅瞅齐智军,五十多了,杵在那里像根大木头,就觉得头疼。
“累了,正好爸也不在家,我想早点休息。”说完,祝玉就上床躺下了。
齐智军赶紧也跟着上了床,躺在祝玉身后伸出大手给祝玉揉捏着肩膀。
“累了就找个人来帮忙吧?明天我让小丁安排个保姆过来。”
祝玉不吭声,她不是做家务累,她是心累。
齐智军见祝玉不说话,以为她同意了,那这事就解决了,捏着捏着那手就换了地方。
还把脸贴过去跟大猫似的在祝玉脸上蹭来蹭去:“小玉”
祝玉简直烦死了,把齐智军的头给推开:“小什么玉,都多大岁数了?你腻不腻啊?”
“多大岁数你也是我老婆。”
齐智军把祝玉给翻过来,趴到她身上,粗糙的手捧着她的脸,用力亲了一口。
然后眼巴巴的看着她,平日里严肃的脸做出了一副可怜相。
祝玉本来心里烦,可看见他拿出这幅样子就有些哭笑不得了。
她跟齐智军结婚这么多年了,知道这个人生了一副直肠子,有时候办事较劲的那个脑筋能气死人。
很多时候祝玉都希望他能自私点,坏一点,心眼多一点。
但她也很清楚,都这把年纪了,性格早已经定了,根本改不了。
他也不是不爱家人,只是太傻太古板,甚至比老爷子的思想都要古板。
其实,不管是当初广行的事,还是现在何树的事,祝玉也清楚齐智军心里的难受跟压力不比自己小。
只不过他是男人,不能像自己这样随意的发泄情绪。
齐智军根本不知道祝玉在想什么,见老婆没反对,自顾自的开始忙活,竭尽全力的伺候老婆。
祝玉叹喟一声,缓缓闭上了眼睛。
伸手搂住他的头,手指摸到他那短短的闪着银光的发茬,心里的烦躁都化为了心疼。
一墙之隔的何树专心的破译那些注解,之前舅妈跟他说的话,他也没有过多去想。
做好眼前的事,是何树一贯的行事习惯。
随着破译出来的文字越来越多,陈河的故事又有了新的延续。
陈河当时身处的那片山区,有不少人家种植了大片的罂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