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无论是哪条路,她都还不够强。
而她不想再让身边的人,再有今日如麦丫这样的遭遇了。
所以,她需要有足够的自保能力。靠自己,还得……靠人!完全属于她自己的人。譬如,属于她的暗卫,以及自己的情报网。
可是要拥有这些,头一步就是得有钱。
寻玉家人,自然就是因为她想赚钱。
……
秦嬷嬷第二日真的出府了。
回来时也真带回了玉家的消息。
她说:“姑娘,玉家玉锦公子来京都了。说是要将玉家的商铺在京都拓展开。他前几天就来了的。姑娘要有事要谈,就直接寻他。”
时非晚意外。
秦嬷嬷又继续道:“今儿顺道回了一趟将军府。老夫人病得厉害。本来之前姑娘的方子,老夫人吃了身体好了大半的。这次是直接因姑娘的事给气病的。不过她说,她准能为姑娘寻门好出路的。让姑娘尽管安心。这伯爵府,咱不待了!”
“……”时非晚想炸。她那外祖母现在不会急着去给她相看人家了吧?
“对了。姑娘,四姑娘的亲事你不用自责的。就在姑娘失踪的那一天,那定远侯府的侯夫人来了一趟,带了媒婆来,主动要跟时家重新结这门亲。而且还十分奇怪的夸了姑娘你呢。这说明啊,她当初不准备继续这门亲了,完全就不是因为姑娘你的名声。”秦嬷嬷又唠叨了一句:“不过不知怎么就改变主意了。”
时非晚心底知道这事是岑隐处理的。不过也不知他是如何解决这事的。
“嬷嬷,你要还能有机会出府,再去一趟将军府,让外婆不要为我操心,尤其不要为我的亲事操心!”
时非晚头大。
可秦嬷嬷什么话都听她的,唯独这件不肯听。云嬷嬷流衣之类的也没有一个听从的。
因此这事便不了了之了。倒是第二日,时满墨又跑了一次晚香院,竟也提及了此类相关的事。
他进来时,还领丫鬟送了一套新的衣服跟一套头面,道:
“四日后的宫宴,穿上这个,知道吗?”
时满墨此时将下人打发了出去,只将时非晚叫到了近前:“还有,把你脸上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给洗掉了。你要觉得太惹眼,就戴上面纱。到时候阿爹让你去见一个人,你见到他时摘一下面纱,给他瞧瞧脸。”
“……”说起来,时非晚还没将什么宫宴的事放在心上呢,此时听起才想起似乎有这么回事。
她瞅瞅衣服,一愕道:“阿爹方才的话是什么意思?”
“时家最近接二连三的出事。你祖母走着走着都能摔着,都在说是时家的风水坏了。
当初给你测算说你‘克父克母克亲克家族运势’的那位相师,可是颇有些名气的大师呢。
今甭管那些糟心事是谁的错,大伙想到时家最近实在太倒霉,都是自然而然的想到了那相师的测算,想到了你的那条‘克家族运势’。如今,你是没法子让人想着你的半分好了的。”
时满墨叹着气。其实就连他都在想是不是这小妮子真的命里带扫把星。
“时家一家子长辈那天晚上商议着,你反正也及笄是该议亲了的。若是不想剃发为尼,或是进道观,这亲事就要抓紧的定下来。”
“阿爹的意思是,想急着将我嫁出去,然后去克其他人家么?”时非晚冷哼。
“为父没说嫌你什么。可便是没有这些污名,没有你祖父跟其他叔伯婶婶们的压力,你也是得考虑着赶紧将亲事定下来的。你已经及笄了丫头。再不好嫁那也是得努力努力尝试争取一下的。”
时满墨扶扶胡子,十分认真的说道:
“为父倒是知道有户人家。家中虽无爵位,也有些贫寒,那家那庶子还已经有过一任去世了的妻子。可他是清风先生的门生,争气,这次宫宴也是有他的,日后官位准还能升一升。这次宫宴,恰好也是乞巧节宴,乞巧节男女之防要松懈许多。’
你那天把脸洗干净了,为父为你引见跟那公子见上一见,知道吗?
为父不会害了你的。如今你祖父,你的那些婶婶姑姑们,那大多都是想着你嫁不出去,将你直接送去做姑子的。
不然就是提议将你嫁给老头残疾之类的平民也好歹算是个去处。
他们寻的人家,准是没为父寻的好的。
宫宴这次机会你重视点。不要等你祖父随便将你塞给傻子啊残疾啊之类的做小妾,你再来哭闹懊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