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不着特意去郑确的煤场看了,因为小张的电话打来了。
“胡总,不好了,郑确那孙子开场销煤了——号称五万吨!一吨只要110元,比咱们的价格还低十块……”
完了,这下彻底完了。
我家煤矿出来的原煤,百分之八十都销售给电厂,所以又叫电煤。这二年,因为国家渐渐开放煤价,所以导致电煤价格不断上涨,形势上看,本该一路飞腾!要不我老子也不会修煤矿。
可是,煤价涨了,电价却一直没有涨,所以很多老客户一直埋怨我们矿“没有吃相”,可是即便如此,因为市场影响,我们家的电煤却一直不愁销路。
如今,郑确给我上了个套,让我把存煤卖给了他,那孙子手里就有五万吨。
不要小看这五万吨,我家矿算是河川市规模数一数二的大矿,一年产出也不到三十万。五万!电煤!还他妈110元一吨!姥姥的!这让我的煤怎么卖?
匆匆回到煤矿,小张如丧考批,几个主管更是六神无主。
“怎么说?”我强压着怒火问。
“几家用煤企业都表示了要从本日起,采用范县地域的最新市场波动价,也就是110元。”小张说。
“一点脸面都不要了吗?”我问。
“这几年电价涨不上去,他们也是想借着机会找补点回来。”小张安慰我到。
“所以就从我这里找补?我这是饭店吗!”我抓起一个玻璃杯中,碰的一声就砸在了地上。
会议室内,鸦雀无声。
所有人都屏住呼吸,不敢说话。
“好了,现在,谁有办法!”我扶着椅子,赶到一阵头疼,这突来的打击实在是让人难以接受,我甚至都没有时间去找郑确的麻烦,必须先解决眼下的难题。
没有人说话。
“咱们能抗多久?”我耐着性子问。
“咱们手里还有一笔卖煤的钱,因为去年挖这笔煤的成本已经用去年的利润抵挡了,所以说这笔钱现在还可以撑上两个月。”小张算到,“只是,这两个月,工人的工资,甚至车队的运输费,都将………”
“你接着说。”我闭着眼睛,准备听最坏的消息。
“按照现在特殊时期,用煤企业的用量减少的前提下,只够撑上三万吨的交易,可郑确那边,加上咱们的煤,有五万吨……”小张小心翼翼的说。
还以为和郑确恶斗一场,虽然两败俱伤,但是我赢了,可是实际上,我却输了个低调。价值近四百万的煤,被我三百万卖出去,基本上不赚钱不说,还要被郑确那最低价压着打。到了现在,我不但要拿着这笔钱贴补到赔钱买卖里外,还贴补不够,因为等钱花完了,人家和我一样,也只卖出去三万吨,还有两万吨在哪里等着呢,到时候,我手里没有资金周转,恐怕输的只能
小小五万吨煤,在这特殊的时节,特殊的环境,特殊的时刻,就像是一颗手雷,把我的煤矿炸了个乱七八糟。
会议没有研究下什么成果,我脑袋疼的厉害,挥手让他们先离开了。
现在没有什么好办法,怎么算都有五百万的窟窿。要是停产不干,那几家电厂能拿着合同告死我!
电煤的买卖就是这样,虽然稳定,但是不能停供,要因为你的愿意导致电厂发不出电来,停了电的河川人能把我爹从坟里刨出来。
下午的时候,红果慌慌张张的来到了煤矿。
“都听说了?
“大舅子够阴险的啊!
“这是和我玩了一招苦肉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