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好了,该轮到我了,估计他正在他那得意的煤场里等着我去呢吧!”
男人,在失意的时候,总会特别敏感。比如现在,我甚至有空恶趣味的想,红果会不会嫌弃我蠢笨。
“行了,我陪你去。”红果倒是比我镇定。
“不用了吧,我找个人,陪大舅子喝顿酒,大家你好我好的,是不是总能说开吧!”我安慰着红果。
“走!”红果拉住我的胳膊,眼神坚定。
在虎子和石头的陪伴下,我来到了煤场。
穿着一身皮衣的大舅子,在汽车扬起的煤尘爆里,竟然还很体面的喝着红酒!”
“八万!红果!”看到了我们来,郑确热情的打着招呼。
“大舅子,哎呀,几天不见,哥哥你正是光彩依旧啊。”求人要有求人的样子,我亲热的拉住郑确的手,一个个彩虹屁赶紧奉上。
“哪里哪里,托兄弟你的关照,我这几天终于站起来了!”郑确一阵爽朗大笑,让我有些招架不住。
“那什么,闲话就不多说了——我怎么看着你这煤场的煤不但没有卖出去,怎么还多了不少?”我假装好奇的问。
“那是因为我的一个好助理,从一个傻逼哪里骗来了大把的廉价电煤,让我有了控制市场的资本呀?”郑确意味深长的看着我说。
“姓郑的,有啥话你就说,不要这样阴阳怪气的,我听着恶心。”我强忍着不扇他一巴掌的冲动说。
“哎,话也不能这样说,我也没有想到,我竟然还有一笔钱,刚好够购买你的煤,差一分钱都不行,这不是天意是什么。”郑确说,“虽然只有两个月,但是这两月,我会好好得玩,我的好妹夫,你做好准备了吗?”
话说破了,到了这里,翻脸也没有什么用处,本来就是来求人的,我已经做好了准备。
“大舅子,别这样说啊,我哪有什么准备?还不得你高抬贵手一把,让我缓缓呗。”我装出一副可怜的样子说。
“可不敢这样说,你蝴蝶矿那!大矿!多牛逼!要不是碰到和电厂为涨不了价被逼的无奈,我还真下不了手。”郑确看了我一眼后说,“别说,要是一切正常的话,你那个蝴蝶矿和个王八一样,我没法下手那。”
“看你这话说的!对自家人下什么手?就算有什么误会,解开了说不就好了?”我依然低三下四的说。
“废话!不对你下手,我怎么报杨红果被抢走的仇?不把你的威风灭了,还怎么在范县称王称霸?”郑确瞪大了眼睛,认真的说,“我和你其实没仇,可惜啊,你当啥不好,非要当胡八万,天生就是煤老板,你说说,这多招人恨那!”
再低三下四,也不会接这样的话了,我张了张嘴,竟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哎,你信不信,你被我收拾成这个怂样子,不少范县人不知道怎么偷着乐呢!”郑确说完,就开始哈哈大笑。
“事已至此,我无话可说,你就说吧,要怎么才肯放蝴蝶矿一把?”我不在吹捧,直接说到了主题。
“我算过你的账,你还能撑得住我两万吨煤的冲击,所以我就销售两万吨,剩下的按照正常价出售,怎么样,算是给你留了一线吧!”郑确说,“不是我愿意留你一线,而是因为你根本不配成为我的对手,把你弄死了,我怕别人说我太心狠!”
说到这里,郑确用左手在我的脸上轻轻的拍打了三下。
站在我身后的红果、石头和虎子都看到了我被打脸的这一幕,虎子大喝一声就要过来,但是被我喊住了。
“铁蛋哥,你真的不能手下留情?生意上的事情,我不参与,但是过年的时候,八万不是也放过了你一次吗?”红果出面替我说了一句话。
其实,这时候,我最不愿意的,就是红果出面帮我说话。
“红果啊,你看看你选的这个男人,又蠢又笨,根本不是干大事的料,你怎么会愿意他?”郑确说,“其实,我从来都没有短缺过资金,我就是要让他自己推到自己的砝码,看着我玩!”
“不对,我记得你说过……”红果瞪大眼睛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