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平安,这家伙绝对是属猫的,总会趁人不注意,悄悄咪咪的观察着周围的一切。唐南无意间告诉我,这个平安每天都在研究怎么悄悄咪咪的杀了我俩,我才不信。
经过最初的磨合期,我们三个人终于认清事实,被迫无奈的生活在了一起。
于是,场景就发生了变化。
平安和唐南,两个最初互相看对方不顺眼的人,突然亲密无间了起来,还时不时欺负我脑子不好,捉弄捉弄我。不过大体上,这两个比我年纪大的家伙,还是比较照顾我的。
相处的时间长了,我慢慢想起外面的事情,身上没带手机,也不知道矿上现在是个什么样子。
反正无聊,在那两个人的被逼无奈下,我把自己的遭遇当故事讲了一遍。
“卧槽,也就你这样的,那么简单的局都能被骗!”这是唐南的话。
“煤泥水是啥味?你还不如和他干上一架!哎,不知道该说你怂呢,还是真的伟大。”这是平安说的话。
不过,总体来说,这两人对我稀里糊涂玩砸了生意的遭遇,还是表示了一定的同情,并帮我制定反击!
反击?我拿什么反击!这会煤矿还不知道开不开呢!
拿“人生若只如初见”啊?唐南笑眯眯的说。
我转过头看了一眼平安,发现平日里最严肃的平安竟然还不假思索的点了点。
我去!难道是我眼拙,没有看出来,这首狗日的情诗,竟然是一本秘籍。
“这当然是一本秘籍,如果按照我给你设计的局,不出半年,对手会被你玩死的。”唐南说。
“你教教我呗!”我满怀希望的说。
“首先啊,你要先减产,然后开除一半的工人……”唐南说。
“不听了,我是想报仇,但我不学辟邪剑法。”我摇了摇头,坚定的说。
在旁边扮演路人甲的平安,突然很没有礼貌的拍了下我的头说:“听他说完!认真的听!”
……
不知不觉,隔离器结束了。
我们三同一天接到了将要出院的通知。
“这些天,我跟着两位哥哥,终于知道了什么才是不要脸的最高境界,原来我辈的厚黑之学,关键在于一个‘骚’字!”我双手抱拳,对平安和唐南发表着感言。
可是,这两人却你看着我,我看着你。
这是当我不存在吗?
嗯,就是当我不存在。
嘿,开口了!
“我不知道你是有意进来的,还是无意进来的,八万这个孩子的主意,你还是不要打了。”平安挠了挠头发说,“我大概知道你们那伙子人,每天神神道道的——这小子对你如此赤诚,你舍得把他当工具人用?”
“你这个侦探,也是想多了,自从进入河川地界,你就有意无意的盯着我,深怕我害了你们河川的一草一木。”唐南说,“不过我也奉劝你一句,你护得了他一时,护不了他一世,该成长的就该放手让他去成长。”
“呵呵,那好吧,祝你愉快,赶紧滚蛋。”平安说,“天下万物皆为你所用——很多年前,我曾经在破一个案子时,无意间听一个老家伙念叨过,我猜,你们都是一伙的吧?”
“以后我要是有了柯先生的情报,如果我心情好的话,估计会告诉你。”唐南说,“就此别过!不得不承认,和你俩在一起住了这些天,我还是蛮享受的。”
他们到底再说什么虎狼之词?
我为什么听不懂!
办理好了出院手续,我和平安先送走了唐南。
说实话,虽然只处了半个月,但是我对唐南的感觉还是相当不错的。
“平安啊,这小子到底是哪的啊?是干嘛的?他给我出的注意,靠谱吗?”我看着唐南离去,有些不舍的说。
“他是个我惹不起的人。”平安说,“也许是我想多了,他就是来帮你的,也许是我道行不够,他今天的所作所为,都是在设一个局,一个也许几十年后才会显现的局。”
“那我到底该不该?”我问。
“你自己看吧,你脑子又不笨,如果你连一个地痞流氓都斗不过,那就趁早卖矿吧!”平安想了想后,突然严肃的对我说,“你家矿下面那个被锁起来的房间,找个机会,用砖石彻底封死吧!并不是每一个人,在面对你的时候,都会可怜你,而下不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