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长,您快出去看看吧!县衙外出事咧!”
一名勇锐冲进萧靖生住的地方,声音很大,本熟睡的萧靖生,忍着头疼坐起身,皱眉看向那人。
“出了何事?”
萧靖生揉着发胀的太阳穴,昨夜给萧靖云、马洪一行,讲了太多谍报领域的知识,萧靖生忙到很晚才睡。
眼下才刚到辰时。
“县城里的不少读书人,都聚在县衙外闹事。”
那勇锐伸手说道:“说额们是以下犯上的叛贼,敢在蒲城县造反,这是大逆不道的事情,话说的很难听,县衙外聚了不少围观的乡党。”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萧靖生弯腰拿起布鞋,穿好后就起身朝外走去,思索着如何解决这一突发情况。
当初率部夺取蒲城县城时,萧靖生就勒令麾下各部勇锐,不准叨扰县城内的其他群体。
被农会逮捕和公审的群体,无不是平日里作恶多端者。
现在蒲城县衙外面,聚拢不少读书人声讨,只怕是这几日私下没少联系。
虽说蒲城县城的常住群体,当下不能随便出入县城各门,不过在县城内还是能走动的。
毕竟这么多的人,让他们待在家中不出,一天两天可以,时间久了,必然会滋生出怨气的。
怨气一旦沸腾,势必会出现反抗。
蒲城全境没有被农会悉数控制前,县城内的戒严就不能解除,萧靖生要避免大规模的情报外溢,鉴于这等形势,萧靖生允许城内人口出来,只要不出城,想干什么都行。
“萧贼,你也是读书人,昔日读的圣贤书,都读到狗肚子里了?你怎敢做出此等大逆不道之事!”
“萧贼你出来!”
“你可知你做的事情,给我蒲城县带来万劫不复的浩劫吗?”
“萧贼,你以为夺取了蒲城县城,就能控制住蒲城县吗?你真的以为朝廷会允许你这等逆贼存世吗?”
“你们他娘的骂谁呢?一个个都活腻歪了是吧!”
“老匹夫,你他娘的再说一遍!真以为老子不敢杀你是吧!?”
“都给老子闭嘴……”
彼时在蒲城县衙外,聚集着不少读书人,有老,有少。
面对这些读书人的咒骂指摘,负责县衙治安的一众勇锐,一个个都面露怒容的等着这帮读书人。
要不是先前萧靖生下令,不准在县城内动武,就这些读书人说的话,这帮血气方刚的勇锐早就暴起了。
“退后!全都退后!”
在这等混乱的境遇下,萧靖生快步走出县衙,见有些勇锐举起长刀,当即便喝道。
“会长!”
“会长!”
有些愤怒的勇锐,见到萧靖生出来,一个个都转身喊道,那脸上流露出的怒容,足以看出他们生出的怒意。
“都退后,我知道什么情况。”
萧靖生出言安抚道,随后在众多注视下,昂首上前,看着眼前这些读书人,朗声道:“你们谁是发起者,站出来,我来跟他对峙!”
对待这种情况,萧靖生太有经验了。
眼前这些读书人聚众闹事,看似是想求个说法,要宣泄心中的不满,实则是他们惧怕不好的事情发生。
萧靖生甚至能够想到,眼前这些读书人中,必然有考取功名的群体,或通过院试,或通过乡试,这些都是享有特权的。
现在农会占领了蒲城县,他们还不能离开蒲城县,这使得他们的特权,他们的优越性,瞬间就被清除掉了。
“萧贼,你为何要聚众造反?”一名老者拄着拐杖,走出人群,瞪着萧靖生喝道:“你做出这等大逆不道……”
“好了,这些话就别讲给我听了。”
看着眼前的老者,萧靖生摆手打断道:“我萧靖生做的事情,并非是聚众造反,而是要讨个公道。
你们也都是读书人,甚至你们之中,也有通过院试和乡试,考取了功名,不是生员,就是举人。
不说在蒲城县这边,寻常人见到要尊称一声老爷,就算出了蒲城县,知道你们的身份也要这样尊称。”
听到这里的时候,人群中站着的一些人,脸上流露出倨傲的神情。
在大明,人是分三六九等的。
士农工商,这只是笼统的分法。
封建王朝下的统治,制定的那些条条框框,都是为了江山稳固,社稷安定,所以读书人的身份很高。
读书人代表着一个群体,而在这一群体下细分很多。
“我萧靖生先前在县试、府试都中第了,甚至在府试的名次还不低。”看着眼前这帮读书人,萧靖生继续说道。
“倘若没有发生蒲城县狗官周忠迫害我一家的事情,我会和你们一样,继续参加科举,一步步通过院试、乡试、会试、殿试,希望能够金榜题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