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恰恰是发生了。
我父,我母,都被狗贼周忠迫害至死,甚至我与亲弟靖武,都没来得及给亡父亡母守孝,就被狗贼周忠摊派徭役,要致我们于死地!”
聚拢的那批读书人默然。
反倒是围观的那些百姓,听完萧靖生讲的这些,一个个都小声议论起来,他们还真不知道萧靖生面对的境遇。
“那你既然逃离魔掌,为何不告官伸冤?为何用这等极端的方式?”
老者眉头紧皱,盯着萧靖生说道:“你可知道你做的这等事情,将会给我蒲城县带来怎样的浩……”
“哈哈……”
萧靖生仰天大笑起来。
对待这等迂腐愚昧的想法,萧靖生不想过多耽搁时间,就算他回答了这一说辞,那还会有别的质问。
与这等愚昧的交谈,只会浪费他宝贵的时间。
“难道农会召开公审大会时,你们一个个都没有听吗?”
萧靖生眼神冷厉,看向面带怒容的老者,掷地有声道:“告官?你不觉得你讲这样的话,很可笑吗?
官官相护,在你的眼里就像没有一样?
我等经历任何凄惨之事,在你眼里就是命中注定吗?
别站在道德的制高点,指摘我,质疑我,你没有任何资格说这些话。
既然世道不公,那我就自己主持公道,不仅如此,我还要领着农会,给更多的人主持公道,叫更多的人能像你们一样,也都堂堂正正的站着做人,而不是被人当做牲畜,随意的压迫和盘剥!”
“说得好!”
“说得好!”
围观的那些百姓,听到萧靖生讲的这些话,不少都呐喊起来。
说起来,蒲城县城内的不少常住群体,尤其是那些底层,参与了农会主持的公审处决,也见到农会的种种反应,他们心底都有一杆秤。
或许说在他们的心底,依旧对农会抱有胆怯或疑虑,可是这绝不是抗拒。
谁好,谁坏。
这是能分清楚的。
想当初陈友德、柳志和这帮贪官污吏,在蒲城县治下各种压迫和盘剥,甚至还修建生祠,使得很多人日子过得很苦。
民怨不知积攒多少了。
“这是我第一次出面解释,也是最后一次。”
迎着众人的注视,萧靖生看着眼前这帮读书人,语气铿锵道:“也就是你们平日里,没有做为非作歹之事,否则你们早就被农会逮捕清算了。
要是谁还敢聚众闹事,涌在蒲城县衙,扰乱农会的差事,一律逮捕游街,我要叫蒲城县的乡党们,都看看你们的嘴脸,送客!”
言罢,萧靖生头也不回的转身朝县衙走去。
对这些心底依旧抱有幻想的读书人,萧靖生不想浪费任何时间,他还有很多事情要解决,要梳理。
是否能聚拢他们的心,其实是没有任何意义的。
毕竟会读书,能参加科举,不代表就能治理好地方。
读书不等同于能力。
萧靖生想要的人才,必然是在基层摸爬滚打,熟悉地方的事务和民情,一步步成长起来的。
等到农会的根基扎下来,这些读书人想逃离蒲城县,是绝对不可能的,萧靖生还要靠他们传授知识。
一个个想负隅顽抗?
可以。
那先看看家底是否殷实。
等到一个个都饿肚子了,那所谓的操守就必将瓦解。
“去,传我的军令。”
回到县衙的萧靖生,拉住一个勇锐,伸手道:“叫萧标总抽调一批人手,在城内读书人的家外驻扎,不管他们去任何地方都跟着,记住,是跟着,不准打骂他们,不准限制他们。”
“喏!”
那人当即抱拳应道。
对待蒲城县治下的读书人,萧靖生已经想好了整治措施,那就是一直监视他们,这些人是否归心,萧靖生并不在意。
毕竟圣贤书读得多了,有些观念就固化了。
想要在这乱世下,治理好打下来的地盘,单靠之乎者也是不够的,萧靖生需要的是复合型人才。
今后农会打下的地盘增多,只要是不愿服从命令的读书人,都采取这种方式,萧靖生要通过这些读书人,帮着麾下尽快完成扫盲。
唯有文盲群体不断减少,那么才能构建人才库的根底,不过这件事情需要一步步的来,不能操之过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