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士离开后带上了房门,里面只剩下两人。
霍砚行盯着程徽月,哑声开口道:“媳妇儿过来让我抱抱。”
程徽月看着他来不及打理的俊脸上潦潦草草,眼下的疲惫都遮不住,心口便酸疼得厉害。
避开他输液的那只手,坐到床边,陷进了他的怀里,眼睛再次忍不住湿润了。
“你好像瘦了”
她摸着他小了一点的胸肌,轻声呢喃。
霍砚行从喉间漾出一丝轻笑,低低道:“等我养好伤,就给你练回来。”
“”程徽月横眉轻拍了他一下,“我是这个意思吗?”
霍砚行下巴抵着她的头,脸上都是笑意,“我是这个意思。”
“反正不能亏着我的月月。”
程徽月被他逗笑了,“我在你眼里就是女流氓是吧?”
霍砚行亲了亲她的头顶,“流氓就流氓吧,不过只能对我流氓。”
程徽月哼哼两声不说话。
“”霍砚行挑起眉,垂眸看她,“不同意?你还想对谁耍流氓?”
程徽月埋着脸,没回答,反而问起另外一件事。
“我给你的灵泉水用了吗?”
“”
霍砚行僵了僵,“用了。”
“那你怎么还?”程徽月抬起头,眼神带着疑问。
不过呼吸间,她就明白了。
“你给你的战友用了?”
霍砚行沉默好一会儿,才愧疚地点了点头,“他们当时伤的比较重,如果不及时用药,可能”
可能都回不来了。
“月月,这本来是你的东西,这次确实是我擅作主张了,但是,那种情况,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他们去死。”
他用的时候都很小心谨慎,每个人都不会给太多,尽量维持着他们的伤口不会恶化,因为去的人都是军队里的佼佼者,也担心效果太好叫他们都怀疑起来。
可即便如此,到了最后,灵泉水也几乎快用完了。
所幸每个人都撑到了最后,只有中弹伤势比较严重的几个一回来就进了手术室。
“我给了你就是让你用的,但你怎么用跟我没有关系。”程徽月认真道:“我只是怕你为了救他们,而不考虑自己。”
“怎么会,你还在家里等我,我肯定会回来的。”
霍砚行松了口气,抬手抚上她的脸庞,“而且我留了一点灵泉水,就是为了以防万一。”
“你看,现在都还在呢。”
他拉出脖子上系的一根小绳子,上面坠着拇指大小的瓶子。
程徽月打开看了看,还有一大半。
“我身体恢复得很快,想必是之前你给我用过灵泉水的缘故,所以在受伤不是很重的情况下,我不想贸然用这些。”
“只是让你担心了。”
霍砚行缓声解释着。
程徽月叹了口气。
“你没事儿就好。”
她刚开始也是以为他不把自己放心上,毕竟给他带的灵泉水足够治愈几乎致命的伤口,他不该受这么重的伤才是。
但现在听了他的解释,也释然了。
霍砚行好好的,一起去的军人也都回来了,灵泉水也算没有辜负它的效用。
“”
两人小声说了会儿话,静静地抱着对方享受这份宁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