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叮!
金属作响。
梁良抬起双手,拔出枷锁。
一股强烈的电流顺着胳膊直穿心脏。
滋滋滋……
他感到身体内的血肉在嚎叫,经脉在震动,连骨头都咯吱作响。
这股强大的电流穿透了他全身,甚至能在鼻腔中隐隐的闻到一股焦糊味。
【叮,检测到客户受到致命伤,是否要用强化点续命?】
“续命!”梁良心中嘀咕一声。
他站了起来。
哗!
这一下干净利落,他居然若无其事脱却枷锁,站起来了。
这让周围的护卫人员都大吃一惊。
不可能!
这椅子装有强力电击。
他们瞪大眼几乎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实,忙举起枪团团围住梁良。
但见他此时面色狰狞,身体上冒着轻烟,却纹丝不动的屹立着。
此情此景,让他们不敢扣下扳机。
梁良目光如电,看向审判席:
“你们一个个高居审判席上,打扮得人模狗样,说起话来却一点道理也不讲。”
“这叫什么审判?”
“不就是想给我梁良定罪吗?”
“你们要我死,现在开枪就好了。”
“何必还假惺惺的做一套流程出来,把一些污名栽在我身上。”
审判两边的众人大骂:
“谁栽赃你了!”
“这些事情……有哪件不是你做的?”
“我们冤枉了你不成?”
“冤枉?”梁亮瞳孔都放大了一圈。
他缓缓的从左往右,扫视了一遍审判席,目光如炬。
在吴哲茂的脸上停留了几秒,最后梁良笑道:
“难道不是冤枉吗?还有其他的形容?”
“好。”梁良大喝一声:
“你们让我陈述,还给我两分钟。”
“但两分钟哪里够,既然要说,就让我说个痛快。”
“先说矿洞凶兽。”
梁良昂然说道:
“你们栽赃我炸毁矿洞,毁坏公共资源,导致凶兽出来杀了许多工人。”
“那你们知不知道,当时我的工友被矿困在了矿洞的深层。”
“那些人和我朝夕相处,虽不敢说情谊多深厚,但是难道让我眼睁睁的看着他们死吗?”
“他们是人啊,都是一条条活生生的人命啊!”
“我明明有能力救他们,那时候工头却抓着我的手臂,不让我进去,这合理吗?”
“他不愿意冒险,但我愿意。”
“他不愿意为自己的同事豁出性命,但我梁良愿意!”
这番话说得听众席的众人热血沸腾。
特别是那些曾在矿洞待过的工人,他们明白在深层煤矿工作的危险性。
自己的命一半在老天爷手里,一半却是在自己的工友手上。
像梁良这样的工头,那是他们做梦都想拥有的。
“而且你们知道吗?”
“在矿洞深处的其中一个女工人,就是今天坐在观众席上的禄家大小姐。”
“她的名字叫禄曼儿!”
“如果不是我,禄佬现在已经白发人送黑发人了。”
什么?
禄家大小姐。
法庭里面顿时有了一顿骚动。
那些工人们更是彼此对望,他们这才发现,那位“阿曼”居然是禄曼儿?
“另外,当时我不知道他们的身份。”
“但这妨碍我救人吗?”
“难道工人就是低三下四?他们的命就一分钱都不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