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没有想过要是孤的太子之位被废掉,即便杀了他孤能登上皇位吗?”
王焊自信笑道:“殿下不必担忧,只要掌握了内宫,拿到玉玺与十二卫的虎符,谁又敢来和殿下抢这个位置呢?”
李亨想想也是,他看了王焊一眼也微笑了起来。
“我曾在凉州买下了一名昆仑奴,此人力大无穷能敌十人。今天将他献于殿下,让他来保护殿下的安危。”
“还请殿下再耐心等待一些时日,我族弟王玉杰曾是王忠嗣手下悍将。其练兵的本事师承王帅,必不会让殿下失望!”
“好,那孤便再忍耐一些时日,等着你的好消息!”
崇仁坊内有数家进奏院,这些院子是节度使派人进京办事时所住的居所,由朝廷出钱修建。
范阳进奏院位于崇仁坊正中,这也是安禄山受李隆基宠信所致。
安庆绪坐在一间暗室中,室内只点着一支烛火,十分昏暗!
一名带着黑色斗篷的人坐在安庆绪的对面,两人正在谈话,安禄山的幕僚高尚只在远处静静的听着。
安庆绪一边品茶同时看着对面之人问道:“赵侍郎,朝中最近可有不利于我父亲的传言传出?”
那名赵侍郎被头顶的斗篷遮盖的严严实实看不清楚容貌。
听闻安庆绪的话,他用沙哑的嗓子回答:
“最近倒是没有什么对安帅不利的言语,倒是数月之前兵部尚书裴宽曾谏言陛下说范阳平卢两地兵马共计十余万,恐怕日后会成尾大不掉之势。”
安庆绪闻言心中一惊,他看了不远处的高尚一眼急问道:“陛下是如何回应的?”
“陛下言,安胖子视朕如父,每每回朝皆侍奉左右,比之其他诸位皇子皆孝顺数倍。且奚人与契丹非禄山不能压制,一旦将两镇分离难免会使东夷有机可乘,反而得不偿失。”
安庆绪这才放下心来,他将一盒金子推到黑斗篷那人的面前。
“赵侍郎为我范阳做事,我们是不会亏待你的,这三百两黄金是我给你的赏赐。”
斗篷人迫不及待的打开盒子,只见黄澄澄的一盒金子在昏暗的灯光下极为耀眼,闪的他眼睛都花了。
那人将箱子重新合上,对着安庆绪拜道:“多谢少帅的赏赐,属下一定继续为范阳……不,为您效力,万死不辞。”
安庆绪满意的点了点头继续说道:“你要在朝堂上暗中拉拢一些人为我们所用,一定要是多加试探,完全信任之后再让其投靠范阳,明白吗?”
“属下明白!”
“河东节度使韩休琳这两年想必也该退下去了,你想办法打探出谁最有可能做下一任的河东节度使。”
“难道安帅欲谋河东?”斗篷人惊讶道。
安庆绪微微一笑,无比自信。
“当然!赵侍郎难道不觉得范阳、平卢与河东连成一片之后大唐的东方将会固若金汤吗?”
“属下一定会尽量打探此事,给少帅一个交代。”
“还有!”
安庆绪的脸陡然沉了下去,
“将李光的祖宗十八代都给我查清楚,更要想办法将他的名声给我搞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