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越赶紧举起手示意大家往回撤,现在不清楚外面的情况,贸然往外跑并非明智之举。一楼与二楼大多都是玻璃墙,容易被发现踪迹,他们毫不犹豫的撤回了三楼。
李知意快速取出望远镜,分发出去,四人各自占据一个方位观察外面的情形。
她努力回想前世的记忆,那时候他们与现在所有人一样,虽然隔绝了与外面的联系,但都相信困难是暂时的。除了跟着小区的大部队找吃的,基本上没有独自外出过,也没听说过这附近哪里有冲突。
一时想不起来,她继续查看外面的情况,突然一座歪斜的警亭出现在视线中。蓦地勾起了她无意中在基地内看到的血红记忆。
森严的警务人员持枪看守着一排排看不到头的凶神恶煞的大汉,经由喇叭的播报,李知意才知道,这群被捆着的人是地震后从监狱逃出来的死刑犯。地震震塌了监狱一角,十一位亡命之徒顺势而出,不仅血洗了监狱,还一路奸淫掳掠,无恶不作,吸引无数作奸犯科之人,纠集起来的黑势力成了祸害一方的毒瘤。牺牲了无数的军警才得以铲除,为了震慑,全部公开处刑,吃了花生米。
那群死刑犯是哪边监狱的呢?她没什么印象了。
李知意小声问着。
“你们知道这附近哪里有监狱吗?关死刑犯的那种。”
陈越和李西洲都摇头,监狱一般都在相对隐蔽或者偏远的地方,普通人没事儿也不会刻意寻找。
李知意将目光转向皱眉思索的肖北风,虽然很着急,但不敢出声儿,生怕打扰到他。
过了一会儿,肖北风迟疑道。
“我老师有一次说要来这附近出诊,但去的地方特殊,没办法带我同行。当时站在旁边的师娘嘀咕了一句,那老坏胚子都进了篱笆子,还三番两次的让你过去看病。”
“这个我知道,土话‘篱笆子’就是监狱,牛婶儿骂人的时候,就老爱说‘你个小鳖孙,早晚得进篱笆子,吃花生米儿’。”
李西洲赶紧表示这题他会,还顺便给出佐证。
陈越知道李知意不是偶然提起这件事,然后斟酌了一下才开口。
“你们说会不会是地震把监狱震塌了,有人洗劫了那里,才持枪行凶的?”
李知意赶紧补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