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襄理,你知道他们去哪儿了吗?”江不绵着急了起来。帮派之间常有械斗,金城破元帮帮众数量远不敌青玉帮,要是真打了起来,哥哥怕是要落下风。
“估摸着是去源深路后边儿的废弃钢铁厂了。”刘襄理答道。
江不绵闻言,立即转身,跑出了金城银行。
“不绵?”江不晚见她慌张,不明就里,只能跟了上去。
源深路离金城银行不远,废弃钢铁厂里堆满了生锈钢铁,一股子血锈味道。
厂房前一片萧索空地,江付东正与青玉帮的人在此对峙。江付东身后,只有刀疤和银行里的几个伙计,青玉帮那边儿却有乌泱泱的三十来人。
“舞乐林和老郄门都是我们青玉帮的地盘,你竟敢在我们的地盘上放高利贷!还放到了我们帮众的头上来!”青玉帮那侧,为首的是个光头壮汉,龇牙咧嘴,鹰头雀脑的,好不凶恶!
“哦?难道不是他们自己走进我金城银行借钱的吗?我又没拿抢指着他们。”江付东笑笑,抬手轻推鼻尖眼镜。
绵里藏针,大抵就是这个感觉。
“哼。自你们破元帮来到金城,就总与我们青玉帮为敌,看来,今天是时候给你们个教训了!”光头掂了掂手中斧头,而后一声令下,“兄弟们,给我上!”
青玉帮帮众持斧提刀,气势汹汹,一股脑儿地冲向了江付东。
“哥哥!”江不绵惊吓。
江不晚赶忙捂住了江不绵的嘴巴,拉着她藏到了杂草之后。这种情况下,江不绵若是被青玉帮的发现,必定遭到发难,反倒分了江付东的心。
江付东脱下西装外套,手中攒一根钢管便跑上前去与青玉帮的正面交锋了。
江不晚此前只以为江付东尔雅温文,善商贾之术,却不晓江付东是这样一个有血性的勇猛男子。
“咚——咚——”江付东执长管,风破影动,奋力捶打上前的青玉帮众人。
纹理灰粽马甲勾勒他精壮曲线,对手吐出的血液偶溅至他纯白衬衫。
众人打斗,尘灰四起,颇有些壮观。
十数青玉帮众同心付东。似猛虎般一齐扑向他。
“嗯嗯——”江不绵被江不晚捂着嘴,只能发出些支吾声,可她看见江付东被那么多人围攻,实在再耐不住性子,在江不晚的怀中不断挣扎。
江不晚见江付东落于下风,心里也直打着鼓。
千钧一发之际,那十几个围着江付东的壮汉竟部像是被人下了绊子一般,齐齐摔倒在地。
那一刻,江不晚在江付东的眼中,看到了一丝精光。
江不晚眉头微皱,灵敏的鼻子倏忽捕捉到了空气中的微弱妖气。
这妖气转瞬即逝,却让江不晚凛然心惊。
青玉帮众人从地上爬起,见了邪般怯懦,不敢再上前挑衅江付东。
光头见此,心里仍是不信邪的。他偷摸走到江付东身后,举起斧头就要砍下江付东的头颅。
“大哥,小心后面!”江不晚立即出声提醒。
江付东听见江不晚的声音,立刻回身,且用力送出手中钢管,竟是蓦然刺进那光头的肚皮,贯穿了光头身体。
钢管从光头身前进,又从他身后出,汩汩血液从钢管中流出,顷刻间,便泄了一地。
血液染红江付东的双手,他仍镇静得出奇。
众人皆愣在当场,惊诧于江付东巨大的力气。
江不绵何时见过这般场面?江不绵一口气没喘上来,捂着心口瘫倒在江不晚怀中。
“不绵?”江不晚轻拍江不绵面颊,却怎么都没反应。
眼见着江不绵的嘴唇越来越青紫,江不晚情急生智,赶忙小心把江不绵放躺在地,而后用手按据她胸口。
“不绵。”江付东见江不绵晕倒,立即松了手上的钢管。光头死不瞑目,侧倒而下,发出一声嘭响。
江付东跑到江不绵身前,紧握了住了她的手。
他浑身血气,周身却有奇怪的气息流动。
江不晚眼见江不绵的脸色渐渐好转,便停下了心肺复苏。
江不晚抬头紧盯江付东,他的身上露出些许妖气,江不绵的身体也变得暖暖的,就好像有人在给她输送力量。
“你盯着我做什么?”江付东松开江不绵的手,抬首对上江不晚的双眸,疑惑问道。
“大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