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的五大三粗,一身横肉,一只石头样硬梆梆的大拳头高高举了起来,眼看就要落到女人身上。
他降下车窗,出了声:“Ee。”呼唤的声音不高不低,刚好递进董鹏和颜双意的耳朵里。
“越总。”董鹏回了神,这才注意到停在马路对面的黑色轿车。他放开揪住颜双意的手,浑身也泄了劲,一猫腰望进车窗里,看着男人的侧脸,话音里不由带上了几分谄媚,“您怎么来了?”
“路过。”越嘉陵懒洋洋地歪着头,半闭着眼睛享受冬日里难得温暖的阳光,唯余一缕目光投向了颜双意。
窒息后氧气重新灌入心肺,引发剧烈的咳嗽,让她几乎喘不过气,生理性的眼泪大颗大颗地夺眶而出,一滴滴落在大衣的前襟。
狼狈却偏生一种脆弱的美。
“上来,我有话问你们。”
她这次倒没拒绝,擦了擦泪,背着包沉默地走到车边去,下意识地拉开副驾驶的门。董鹏跟着她,点头哈腰地跟着坐进车里。
车里的暖气足,烘得颜双意几乎被撕裂的头皮一阵阵地痛,她捂着脑袋,痛楚地皱了皱眉。
越嘉陵顺着她手指抚弄的方向看了两眼,头皮上一片红肿,指尖还挂着几根脱落的发丝。
他把目光从她身上移开,打后视镜里盯住副驾驶上的董鹏,话却是说给她听:“他的事,你打算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