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我的电话,红霞显然有些慌乱,不过她还是将所有的事扛了下来。
在她的描述中,因为有半年没有见父母了,甚是想念。随着自己的腹中胎儿的增长,这种想念也随之增加,终于有一天忍耐不住,就给家里写了信,并说明自己的处境,希望自己生孩子和坐月子期间,母亲能来照顾自己。
关于腹中孩子的来源问题,她是这样解释的。
自己已经私自与一名广东籍男子结婚,因担心双方父母不同意,便先斩后奏。没想到突然就有了身孕,医生又说她的身体不允许堕胎,只好留了下来。
眼看着胎儿的月份渐大,那男子便回广东说服自己的父母去了,待那边事情办妥,就会接她过去。
我对红霞的解释不置可否,总觉得哪里出了问题。按照她的智商,万难编出如此荒谬的故事,可这又的确出自她的口,所以,我想到了约请她的父母。
如果按照那个远的不能再远的亲戚关系,女出纳红霞要叫我一起“叔”,而我则要喊人家父母一声“哥嫂”。
哥嫂远道而来,我请他们吃顿饭,尽一下地主之谊,理所应当。
其实,在请红霞父母吃饭这个问题上,我还是有一些担心的。红霞现在就像一颗定时炸-弹,稍不慎,就会将身边的人炸得面目非。
当我提出这个“合理”愿望时,红霞一口回绝了。
也许是她担心我说漏嘴吧,我还是愿意将事情、将人往好处想。
几天后,红霞的保姆又打来电话,说是红霞开始夜不归宿了。
原来,自从红霞的父母来了以后,先是在那儿住了一晚,到了第二天就将红霞带去了另一个地方,直到天快黑了才回来。
因为担心红霞的身体,保姆就关心地问了几句,结果遭到了她父母的严厉斥责,说是什么“你一个侍候人的下人,敢管到主家头上了?”。
“下人”这个词显然伤到了她的自尊,为此保姆还抽泣了几声。
这就是典型的农村小人!当自己身人“下人”的时候,要么自轻自贱,怪自己命运不济;要么愤愤不平,说什么苍天不公。一旦做了“人上人”,就立马换了一副嘴脸,欺侮起“下人”来更狠,更毒。
此后的几天,红霞与她的父母开始转移起东西来,但凡红霞看上的都拿走了,后边连她父母看上的也拿走了。
因为有了上一次的教训,保姆不敢再过问,直到家里的东西搬得快空了,实在干不下去了,这才想起给我打电话。
对于红霞转移物品,我没有任何意见。那些物品以及那套房子,都是给她买的,她如何处置是她的事情,我只希望她不要影响大牛哥的生活。
她怀孕的事情自然有大牛哥的错,但她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那天他们都喝醉了,发生了什么事,如何发生的他们都记不得。
虽然没有意见,但我的心里还是有些不舒服,但将这些事情说给了香香。作为一个女人,她或许更能了解红霞的心思。
香香闻听后大惊,立即约我去看看。
我认为香香过于敏感了,但还是听从了她的安排。自从与她有了“亲吻”以后,我很乐意服从她的安排。
到了红霞的住处,那保姆正要打电话给我们,她的手上有一封信。
信是红霞亲笔写的,有些煽情,很不像她的语言。
信的内容很简单,不要再找她,她去了一个可以重新生活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