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大各院馆一过晚上七点就会启动门禁，只有该院馆的教授及研究生才有通行权利，作为商学院大学部的学生，夏孟书自然是进不得法学院。
不过区区门禁也不是什麽大事，她在门口站了一会，一等到有人从里头出来，立刻假扮忘了带学生证的懊恼模样，再甜甜一笑，好声道谢，轻轻松松就进了门。
偷渡闯关就是这麽轻松写意，完全不费劲。
夏孟书熟门熟路地乘上电梯。
法学院研究生的研究室位於十四楼，有一回她想去十五楼找顾怀之聊天，结果中心会议延迟，她在顾怀之的研究室外等了一会，碰巧遇见来送公文的徐蔚然，於是就去了他的研究室等候。
电梯抵达，夏孟书循着记忆找到研究室，屈指轻敲门板。
闻声，徐蔚然轻怔，剑眉轻蹙，起身去应门，见来访的人是她，眸光诧异。nV孩子刚才没回讯息，他还以为是去忙了。
他侧身让她进门，「怎麽来了？」
研究室里只有他一个人，夏孟书也不拘谨了，随意拉了张椅子在他桌边坐下，单手托腮，笑得一脸甜腻，「来讨宵夜吃啊。」
徐蔚然听了直蹙眉，心下无奈，眼底尽处却藏着隐晦难辨的笑。
他回座，甫拿起红笔，nV孩子立刻凑了上来。
「你改到我的考卷了吗？」
「还没。」
一听见这回答，夏孟书窃喜不已，伸过手就要翻他手边那叠卷纸。「那正好，你再给我一分钟，不，三十秒就好，我把最後一段写完。」
徐蔚然的动作b她更快，大掌一伸，把纸张SiSi地压在桌上。
夏孟书一怔，转头看他，男孩子满目漠然，眸光凛凛，隐约带了点斥责。
她抿唇，眉眼微敛，眸光粼粼。
徐蔚然不为所动，轻扬下颔，要她把手收回去。
「徐蔚然，我们是邻居。」
徐蔚然冷眼以对。
「我们两天後即将要变成室友。」
徐蔚然充耳不闻。
夏孟书不甘心，y是挤出哭腔，「你不是答应过阿姨，会好好照顾我吗？阿姨从以前就说，你是哥哥，要多让我一点，这些你都忘了吗？」
未曾听闻的称谓入耳，徐蔚然颤眼，喉咙微紧，耳根有些热了。
他冷声，「我们现在的身分是助教和学生，公私要分明。」
「??」
你行！你助教！你最公私分明！
夏孟书气结，cH0U手作罢，愤然挪身到一旁去，彻底拉开两人之间原先紧挨着手臂的距离，嘴上还念念有词地骂了几句。
徐蔚然执起笔继续改考卷，唇边隐约有罕见的清浅。
批了两张卷纸，下一张卷的抬头是nV孩子娟秀的落款，他面不改sE，却仔细读过每一行字。
答题架构清晰，考点全数罗列，尽管用词少了法律人该有的严谨，但以外系生而言已是水准之上。至於字迹，初始是工整大方，末了却似张旭狂草再世，光想读懂一字都难。
即便如此，他依旧给了她将近满分的分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