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在城市的某个角落,听见的这首曲子,恰好与两人脑海里同时回荡的那一首曲子,一模一样。
是否,能有奇蹟发生?
是否足以在睡梦中同时唤醒两人在同一夜的记忆…
Inthedark,weeoutandpy
在黑暗中,我们出来玩耍
Weareitschildren,andwereheretostay
我们是它的孩子,留在这里
Runngthrough,Hungryforstrays
呼啸而过,渴望着流浪
Novitation,takeaway
不是邀请,带走我
这首歌,具催眠氛围的轻柔嗓音和合成电音,营造出了如幻梦般的微醺黑夜。
一如那一晚。
曾经属於他们的夜晚。
在梦境中,时间来到了三年多前的那一天──
对谭远恒来说,多余的细节他不想细想。偶尔,他会把所有的过错全怪罪於这一晚。如果当初没有认识邢沉,他的人生会不会变得单纯些?
他觉得自己之所以x1引邢沉注意,一定是画引起了对方的兴趣。
其实他喜欢画画这点,自小就是个不为人知的小秘密。关於绘画,他有天分,可技巧他只能靠着自学,没有受科班训练的机会。他也没勇气要求双亲让自己学画,因为在他们口中,那一行是没有前途的。
但这个理应埋葬的秘密,却因高二那次在图书馆内不小心掉落画本的契机,被公诸於世了。而且是由邢沉亲手为他揭开的。
而他俩也因为那次的机缘成为了挚友。
一个是校园里的风云人物,一个是低调的边缘人,这样的组合的确挺奇怪的。
但邢沉老是喜欢像0小狗一样r0u乱他的头发,注视着他的眼睛,温柔地说很喜欢他这张白净清秀的脸,而且是百看不厌。
听见对方发自内心的由衷赞美,他总是装作很潇洒地一笑带过,心跳却总会漏掉一拍。
没多久,仓泉高中六十周年的校庆纪念校刊发行了。
当天,也就是十二月中旬某个午後的最後一堂课,谭远恒放在cH0U屉里的手机震动了下,趁着台上数学老师讲得很起劲时,他偷偷拿起来看,是邢沉传来的讯息。
邢沉:放学後有庆功宴,别忘了,在老地方见。
谭远恒微微皱眉,他明明记得上次校刊社的社长说的庆功宴日期不是今天,邢沉是记错了吗?可是对方的记X那麽好,不可能会出错,大概是时间改动了,而身为非社员的他没收到通知吧?
不过,邢沉真是好心,其实他没有出席也无妨的,他只是帮忙画了几张简单的cHa画而已,b起他们花费的心血和投入的时间,这点小忙根本不算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