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归想,他还是乖乖回了句:知道了。
接着,顺便留了则讯息给爸妈,说今晚学校社团有事,他会留下来帮忙,不回家吃晚饭了。
放学後,他背起书包,往综合大楼的社团办公室走去,但所谓的老地方其实指的不是十一楼的办公室,而是位於顶楼右侧转角走廊尽头的一间会议室。那间会议室平常需要事先申请才能入内使用,所以如果要举办庆功宴的话,确实是挺合适的地方,既没有其他社团的人会来叨扰,位置也颇为隐密,喧闹声也不会被外人听见。
走廊是暗的,没点灯,像往常那样。
从他所在的十二楼,往左手边的大面窗景眺望出去,底下的建筑物看起来小小的,穿过C场的人群就像蚂蚁一样来来去去,傍晚的斜yAn将他孤单的影子拉得好长,他一边走,一边哼唱起了那首歌。
「Inthedarkness,Akillerawaits
Tokillife,Andtheliesyouake
Youdoanother,Sothisdeathlive
Jtkeepondang,Totheovieyour
Thesllofyoursweat,Jtres
Yourheartbeat,Doessgto
Runsyblood……」
他哼得正起劲,有人突然从後方蒙住了他的双眼,在他来不及反应之际,附在他耳畔低声呢喃:「你不怕我正是那位隐匿於暗处,静候你大驾光临的杀手吗?」
「疯子!」他憋笑。
「你才是,而且还是个音痴。幸好这里没别人,不然听到你这魔音穿脑的声音大概会晕过去。唉,自从你开始唱这首歌开始,每个晚上我都会听见幻听。」松开双手,高他一个头的邢沉绕到他身前,轻拍他的脸颊,轻声说:「你最好换另一首曲子,不然我一定会疯掉。」
「才不要!我偏要成为你的梦靥,让你每一晚都睡不着!」谭远恒打趣着说。
「你可以试试,最好真的是每一晚。」邢沉挑了挑眉。
他们闲聊着走入了会议室。
邢沉只开了一盏靠近门口的灯,瞧见谭远恒选了个角落的位子准备坐下时,他重新折回门前,喀嚓一声把会议室的门锁上了。
谭远恒狐疑地扭头望向他,不明白他g嘛锁门,「门锁了,其他人要怎麽进来?」
邢沉没理会他,迳自将会议室其中一侧的窗帘布全拉上,只留下桌子靠C场那边的窗帘没拉上。
那侧的窗外漆黑一片,没有任何星光点缀,只看得见玻璃上映着他们在室内的倒影。
「你想恶作剧吗?」
见对方没答腔,谭远恒又问了一次,只不过换了个词:「你想把门锁上,恶作剧?」
「对你,是的。」
沉默了两秒,邢沉终於开口回答。
他面无表情地走过来,拿出事先藏在会议桌底下的一个纸箱,在谭远恒纳闷目光的注视下,他打开来,里面装的竟然是违禁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