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庭来到病房前外头已无员警站岗,她打开门赫见病床上躺着的人不是毅锋,而变成另一位病人,护士正在帮她量血压。
两人对这突如其来的访客,感到讶异。
护士停下了动作。「医生!有事吗?」
「护士!原先的病人呢?」李庭问。
「哦!他一早已经出院了。」
「谢谢你!」李庭迟疑了一下才把门带上,心想毅锋怎麽一声不响就出院。经过这一个月的治疗,毅锋的JiNg神状态已经复原不少,但似乎还没摆脱创伤的Y霾,毅锋还在为四位部属的枉Si承受极大的愧疚和自责感。
「蔡医师,你好!我是李庭。」李庭到护理站打分机。
「李医师啊!我正急着找你。」
「有什麽事吗?」
「那位陈警官一早吵着要出院,我一时联络不到你,由於他坚持一定要早上出院,我只好准他。等等……」蔡医师停顿了一下,「我知道他为什麽急着要出院了……」
「什麽?」李庭感到疑惑。
「原来他要赶去参加四名殉职警官的丧礼。」蔡医师说:「他现在正出现在新闻镜头前。」
细雨纷飞的上午,灵堂内外挤满了人cHa0,四张大型的警装笔挺英姿的遗照陈列於百合花泥的灵位前,上方高挂着「人民英雄永垂于朽」的总统挽联,悼念花牌也立於灵堂两侧,场面庄严哀戚。
灵堂前坐满了首长官员、高阶警官和前来吊唁的局里同事和家属亲友,灵堂外的新闻媒T全程连线直播这场警界最隆重的丧礼。
公祭典礼进行到最後,正当两侧的家属向最後致意的上香者答礼时,所有的目光转到门口前站着的身影,他面容憔悴、神情沮丧一步一步缓缓地走进灵堂。
「是陈毅锋,他来了!」几个记者认出了他,上前想要采访,全被警察挡在外头。
他进到灵堂,两侧观礼的同事们全瞟了过来,有几个同事起身站了起来;接着高层警官、首长高官们也望着他,有人移开目光,有人摇头婉惜。
最後他来到四位灵前,他站在圣崴的遗照前,正要鞠躬行礼时,圣崴的遗孀突然冲了出来,狠狠地掴了他一巴掌,大骂:「你来做什麽,你害Si他,不用你来这里假慈悲。」
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所吓到,一旁的人赶紧把王太太扶走,司仪也连忙安抚,才让狼狈不堪的毅锋完成对圣崴与部属最後的悼念。
大家都议论纷纷,一个备受青睐的优秀警官为何会落到这种地步。
回到局里,吴队长用力将大盘帽丢到办公桌上。
「你在Ga0什麽,为何突然出现在灵堂前?」队长怒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