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个……曹大人,还是让我和夏侯大人共乘一骑吧……这样太劳烦你了,而且你们谈话,中间夹着我也不方便吧?」怯怯地,魏深宓很不识好歹地要求。
「哦?那飘儿想和哪位夏侯大人同骑?元让?妙才?」曹C状似面无表情,唇边却轻挑笑弧。
「当然是妙才。」开玩笑,夏侯惇脸sE那麽凝重,她才不自讨苦吃。一个曹C已经坐如针毡了,再来一个夏侯惇她乾脆自己走路……
无故被点名,夏侯渊饼吃到一半猛咳,夏侯惇则是淡瞥他一眼,恍若无事地继续吃。
「咳、咳咳咳……」
「如何不愿与曹某同骑,曹某亦非无趣之人。」曹C睐了眼夏侯渊,又将眼光转回,似笑非笑。
「……」这又不是有不有趣的关系……「呃,我的弓似有损伤,想请教夏侯渊大人是否有办法可修补。」
「若谈修复,曹某略懂一些,飘儿若不嫌弃,也可一同参详。」
「……」魏深宓简直要晕过去了,面sE突然有些白。她知道曹C很厉害,但这时候可以不要那麽强大吗?她想要可以喘息的空间啊!
「既然魏姑娘想与妙才共乘一骑,你便顺她之意吧。回头让人见到也不好。」一道淡漠磁嗓宛如天神谕令解救魏深宓,她感动地望向夏侯惇,只见他连眼都不想与她对上,迳自转开。
魏深宓一阵愕。
是……有那麽讨厌她吗?
「欸?!」这头夏侯渊好不容易缓过气来,连忙又是个惊天消息,一阵惊愕。
最後,曹C让步,魏深宓便与夏侯渊共乘一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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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上虽然颠簸晃荡,但魏深宓在经历了被h巾贼接二连三的追赶,在赶路的这当下便已不算什麽。
更别说她现在和夏侯渊共乘一骑。
「飘儿,你若有不适可得出声啊,咱习惯了赶路,也不若孟德兄心细,可能顾不上你。」夏侯渊与魏深宓共骑时已将这话先说在前头。
这人是孟德兄的贵人,可马虎不得,本来由孟德兄自己照顾是最好,但这贵人不知怎地竟要与自己共骑……
莫说大哥怎会说情,就连答应的孟德兄他都觉得不对劲!
但见面前这标致秀气的姑娘朝他笑,他便觉得就算回去後得做十天八月的苦力也值了!
夏侯渊从未与nV子共骑,更别提是个纤细的姑娘,这执缰的手从头都维持着笔直的姿势,若遇地势不平碰靠到魏深宓,也是随即回归本位,一点都不逾矩。
「夏侯渊大人,我们到管城要多久啊?」魏深宓微侧首,问身後的夏侯渊。
三匹骏马并辔奔驰,曹C於中,夏侯惇在左,夏侯渊和魏深宓在右,魏深宓瞥了左边,曹C正好与她对上目光,魏深宓一怔,往里头缩了缩。
「约莫还要半日路程,达管城时天sE应已暗。」这句不是夏侯渊回答,而是曹C。他答了这句後便又将视线调回前方,恍若他不曾听见什麽。
「喔……」魏深宓轻应,陷入了思考。她不明白……自她从客栈醒来,曹C问完她名字後一切好像看似对劲但又隐约不对劲……
他对她,好像关切的太过头了。
虽然她不觉得会是自己的样貌让他惊为天人,但她也不觉得他是因为听到h巾贼喊她「神nV」,所以觉得她真是天nV下凡、怀有神力,那麽,又是为什麽?
他待她似客,但更有一点像真把她当成类似神nV那样的存在……
她对她此刻去雒yAn的打算,倒是多了点不确定和忐忑。跟她初来那时傻乎乎地跟着姊姊、还有安然地在奉孝家待下时的心情都不一样──
她其实有点害怕,有点不安。
眼前这个被人称为「治世之能臣,乱世之J雄」的男人,究竟在打什麽主意?若他知道她是来自一千八百年後的人,而且还熟知历史走向,他是绝对不会放过她的。
与其与他为敌,不如为友。
「……h巾贼踪迹如今已遍布八州,信众人数更是日益高涨,迟早,都是要出大事的。」
魏深宓正在思索,曹C一句话当头袭来,她抬眼看了下情况。
是在与夏侯惇对话。
魏深宓敛眉,忽而想起了不知何时被自己抛到脑後的问题,想着自己西元一八二年时就到冀州,转眼竟也过了一年多了,不觉喃喃出声:「中平元年二月,h巾之乱遍布八州二十八郡……」
身後的夏侯渊闻言,执缰绳的大掌一紧,随後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