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完早膳,魏深宓这才知道自己从昨天被救出後昏迷,已睡去一天,而曹C听了她的名字、问了她的遭遇後,便问她要不要一起同行。
……曹C真的很多疑吗?一边吃着饭,她悄然觑眼打量,心底腹诽。
这样的话,她也许可以顺便请他收留她?不不,吃白食太不好了,她又不能像奉孝那样能为他出谋策划,还是自己跟到雒yAn後想办法好了……
「魏姑娘,既然一路上同行,你可叫在下孟德,元让和妙才两人也都称字即可。」曹C和夏侯惇耳语毕後,眼角瞥见她似乎有言yu语,在她之前先开了头。
「呃,好。」魏深宓点了点头,正想着究竟要不要开口收留这件事──
曹C又先她一步开口。「既是如此,曹某便冒昧问询姑娘的字。」
魏深宓眨了眨眼,突来的这声询问让她有些措手不及,忽而又想到这些日子h巾贼追她的情状,脱口就答:「飘儿。」
这下不只曹C,连两旁的夏侯兄弟都看着她。
「很、很奇怪吗?」魏深宓瞟了两眼左右,不安地问。
「不……只是甚少有nV子取如此的字。冒昧一问,姑娘这字可有缘由?」曹C抿唇淡笑,极小的表情,却有另一种感觉。
魏深宓垂下眼,嗓音有些小。
「……何以飘零去。」原谅她偷偷用了某RPG游戏的梗!但总不能明说她是希望自己化身阿飘去诅咒那些h巾贼吧?
此话一出,曹C倒是一怔,似是没想过会是如此。
「是孟德唐突,望姑娘恕罪。」
「不要紧,我不在意。」魏深宓些微慌乱地摆手表示,转瞬又有些苦恼的说:「只是,我从豫州逃到这里,如今怕是无法回去了……」思及此,倒是有些感伤。
离去前她那样匆忙的留书,不知道奉孝有没有看到……
「既然如此,若是飘儿不嫌弃,便到我府上吧。」
欸?魏深宓一愣,脑袋有些转不过来。「……这样,会不会太劳烦了?」莫非她这辈子的好运气仍在继续?
「你且安心住下便是。」
「那……便恭敬不如从命了。」魏深宓瞄了眼身旁两侧,反应都很镇静,也许是之前已经知会过了?
总之,现在这个栖身之处够强大,暂时她就先待在这里再做打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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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深宓、曹C、夏侯惇、夏侯渊四人从兖州与司州交界处的客栈离开,半日後抵达司州的中牟,因为只有三匹马,於是魏深宓的包包和弓箭交由夏侯渊保管,她则跟曹C共乘一骑。
四人於中牟县暂歇,魏深宓看着夏侯惇和夏侯渊两人张罗一切,自己则和曹C坐在一旁饮茶纳凉。
时是午时,正值夏季,午间的太yAn耀目但还不至於刺眼,熏照着人浑身暖烘烘的,凉风偶来,正是舒爽宜人。
魏深宓捧着茶碗,小口地啜喝,然後看着夏侯惇牵马让人喂水吃草,夏侯渊则去不远处的小贩买饼。
她跪坐在蓆上,还是不太习惯没有椅子可以坐。
「飘儿,一路上都不曾听你出声,是身子不适?」曹C坐在她旁边,状似关心地问,目光却仍是打量着她的发式还有那未曾看过的发饰。
魏深宓半侧首,摆了摆手。「不是,只是你们谈论朝政大事,我一个nV子也没什麽见识,不方便说话。」
「是麽……」曹C眼眸半敛,随即又说:「对了,你这发式不似汉族发式,倒有些似西域那处的发式。」
「嗯……这是我们那里寻常的发式,跟西域那处的发式是有些像。」魏深宓回答的有些保守,不知为何,面对曹C时她总觉得他似乎话中有话,有时一句看似简单的问句,底下好似都还有更深的意思。
虽然不知为何突然对他起了戒心,但总觉得自己论心机手段绝对斗不过他,所以在不知曹C究竟对她是否会有危害时,她只得要自己小心应对。
「说什麽那麽开心呢?来,孟德兄的烧饼。」夏侯渊买好了饼走了回来,先朝曹C递去一块烧饼,再朝魏深宓递去麻饼。「这是飘儿的麻饼。」
「谢谢。」魏深宓放下手中的碗,双手接过了麻饼,热呼呼的芝麻烧饼泛着香气,马上奔腾了半日也有些饿了,张口就咬了下去。
夏侯渊也递了块给夏侯惇,於是四人顿时也没有说话,倒是一旁的小贩吆喝声和人群来往的对谈都很清晰。
魏深宓嚼了几下,瞅了一旁的曹C,又瞥了夏侯渊和夏侯惇一眼。
表情有些yu言又止,曹C从头到尾都没少看过她的反应,这下很快就注意到了。
「怎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