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渊盯着魏深宓的背影一会,最後还是决定跟上去看看──他有话想问,却不知如今的她是否会答。
「欸,妙才你凑什麽热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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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侯渊快步走出议事厅,本以为要追上一段路,却不料她人就站在回廊转角处,曹丕站在她身侧,跟着她的目光遥望。
他一时间不明所以,跟着她看过去的方向望去,只见天穹处云朵缱绻,也无甚特别之处,然而她好似被x1引住,就一直呆站着没有发话。
他快步走上前去,曹丕发现了他,朝他行礼。
「飘儿,看什麽呢?」
魏深宓没有看向夏侯渊,而是抬起手指向天际一处。「你看那个,那朵云旁,是不是有星子在闪?」
夏侯渊顺着她的指头望去,仔细地眯眼看了,却仍是什麽也没见到。他正要说话,却蓦地心念一动,反问:「那又……怎麽了?」
魏深宓收回了手,仍是没有看他,眼心有些失焦,一片朦胧之中只有自己的声音还能听见。「兄长的孩子……这个孩子聪明绝顶,深受他喜,但是……」
「但是?」夏侯渊心一紧,与曹丕对视,曹丕收回目光,耐心地等着魏深宓的後话。
魏深宓没有回答,侧头瞥了眼夏侯渊,「妙才怎麽出来了?」
夏侯渊并未对魏深宓回避问题有何恼怒,只是一叹,「你如此坚持要跟上前线,那麽对他可有防范?」
虽然没有说清楚,可是他知道她明白他说的人是谁。他们之间的默契,的确是罕有人可及。
「其实……没有。」魏深宓朝他娇憨一笑,如同破冬的春晓之花。
夏侯渊双眼一瞠,「没有?」
「嗯。」魏深宓颔首,目光从夏侯渊身上调开,落在了环夫人院子的方向。「说他不会迫我,也是我与自己做赌,赌他的理智会凌驾情感之上。我从以前就未曾让他有过半分遐想,纵然救他、为他护住曹氏一族,那也不过是臣下的心态,兄长他自己必然是清楚的。我也赌他高傲的自尊心,终究不会愿意去强迫一个软弱nV子,所以我暂时,应当是没有危险的。」
两人丝毫不管曹丕就在一旁,迳自对话,若说早先夏侯渊还有顾忌,再看到魏深宓的态度之後就明白了。
「再者,他的霸业就在眼前,我於他还可徐徐图之,他何必打乱自己阵脚?眼下这也不是最重要的事情,我一直在思考的是对抗张绣一事……」魏深宓垂下眼,语气渐凝。
「征讨张绣一事已拟好了计画,你忧何事?」
魏深宓沉叹,「妙才这次不当前锋,而是当後援吧?」
「嗯,不妥?要不要──」换一下作战计画?
「换了什麽也都没用,映之说过命运不可更改的。」魏深宓低喃这句,随後看了夏侯渊一眼,幽慢地道:「妙才可还记得,当年我曾说过,我会尽我所能帮助兄长,但若是连我也不能改,便是天命。」
「……记得。」他应,面sE随後一变。「难道──」
魏深宓知道他想猜什麽,但她没有明说,只是低低地喟叹:「这个孩子,说是吉兆,我瞧也未必。若真是吉兆,如何不能庇荫他的兄长呢……」
曹冲仍在环夫人肚里时,正逢曹C迎皇帝入许、握得大权,所以他曾说这个孩子是曹家的吉星,而她曾读的史料上头,也有资料这样记载。
因为曹冲诞生与曹C迎天子同年,所以曹C视这个孩子为吉星,後来这个孩子更是三国中家喻户晓的神童,曹C对他的喜Ai自然水涨船高。
那时不以为意,如今再跟子修还有安民的事做b对,她却觉得未必是好事。
因为这个孩子,除了让汉室变天之外──
也要让曹家变天了。
虽然魏深宓喃喃极细,但夏侯渊和曹丕还是听见了,只见她面容哀愁澹然仍有一丝秀美,却难掩之中密密悲切,便不由得惊异地互望对方,都在对方眼里读到相同的讯息。
莫非征讨张绣一事,将会生出莫大的变数?还会Si伤惨重,甚至赔上曹家子弟?
两人心中各自抱疑,却没有人敢将猜测问出口。
【桓宓?一世繁花尽浮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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