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如今的桓儇在历经世事后,行事更加老练狠辣,除了喜怒莫辨令人难以捉摸外。更是学会了泰然筹幄局势,看似温和实则杀伐决断俱在手中,出手皆致命。
桓璘手中剑挽了个剑花,指向桓儇,“我二人是蠢钝又怎么样?可皇姐也不是事事都能掌握得那么清楚,今日的仗你已经败了。”
话止桓儇眼中斟满笑意,扬了扬唇。只是那笑意未达眼底。
忽有雪亮剑光扑向二人,携凛冽剑意直扑面门。慌乱之下的二人,连忙挥剑格挡却被剑势所震,倒退数步抵着树干才勉强站稳身形。
勉力喘息的桓璘对着弩卫上怒吼道,让他们去阻拦桓儇。
“桓璘、桓毓二人意图谋害本宫与陛下。本宫奉旨捉拿二人。尔等若再负隅顽抗,杀无赦。降者按律定罪。”桓儇扬眉冷冷望了过去。
在她声音落下的时候,埋伏在草丛间的金吾卫噌的一下站了起来。为首的郎将朝桓儇躬身施礼后转而怒视着桓璘等人。
突然冒出来的金吾卫让桓璘一颤。他原以为桓儇会孤身一人来此,没想到她居然带了一队金吾卫。
桓毓眼中惊骇爆暴起。
似是洞悉了他们眼中的惊愕,桓儇摩挲着护腕,望他们一眼,“本宫还是那句话六年前可以赢你们,六年后一样可以。”
话音一落得了她吩咐的金吾卫,皆涌上前来将二人团团围住。停息了许久的刀光剑影在她转身的一刹那迭起,随之而来的是哀嚎声。
桓儇目露担忧地望向行宫的方向,握紧了手中剑,面上凝着肃色。
在这场近乎压倒性的追捕中很快瞧见了谁才是胜利者。桓璘所带来的弩卫除了投降的几人外,剩下的几乎死伤殆尽。血腥的肃杀气弥漫在密林中。
桓儇转身看了眼眸中含恨的二人眼露讥诮,“将他们即刻押送长安。待本宫与陛下回去后按罪论处。”
“桓儇,你不能杀我们。我们都是亲王。”被金吾卫以刀横颈跪在地上的桓毓,忍不住怒骂道“你若敢杀我们。宗室必然会追究此事,届时你必将身陷囹圄。失去你庇护的桓淇栩会有这种下场,你很清楚。”
原本打算离去的桓儇止步,好笑似得看了眼二人。
“宗室?淇栩才是天子,区区几个拿着朝廷俸禄的亲王能耐他如何。他们若有意义,本宫大可以削藩,省得他们这么不安分。”桓儇扬首睇了眼天际冷月,忽地嗤笑一声。
说完桓儇当即拂袖离去。眼睁睁看着桓儇离开的桓毓突然如同失去所有力气一样,瘫坐在地上,嘴里念叨着全完了。
余下的金吾卫互看一眼,默契地将二人绑了往林外走去。
天子家事自有天子定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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