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种习武之人都无法忍受的疼痛,也不知道待国师来了,那些个百姓们会不会直接痛到昏厥……
想着,他好看的眉头又蹙了起来,心中对张贵妃母子的厌恶又浓了几分。
在他胡思乱想之时,云子彦已经用内力将他脖颈处的蛊虫逼到了他的左手手腕处。
“你可别顿!”云子彦提醒道。
“嗯?啊!啊啊!”云子承一愣,才抬眸望向云子彦,后者就已经用处理过的匕首划破了他的手腕,用刀尖将那紫黑色的虫子挑了出来。
蛊虫异动疼,蛊虫离体更如万箭穿心一般!
若非下手之人是云子彦,只怕是云子承此刻已经破口大骂了。
云子彦白了杀猪般嚎叫的云子承一眼,随后就将那蛊虫丢进了药里。
当蛊虫接触到药的那一瞬间,就化成了紫色的浑浊物。
“好了,蛊虫已经逼出来了!你寻个太医给你包扎吧!”云子彦慢悠悠地收了匕首道。
他能巧妙地用自己的血将那蛊虫逼出来,但他并不懂医术,无法提云子承诊脉包扎伤口。
“你……你这就要走了?”云子承冷眼旺旺地问。
“嗯!寒州的百姓们还等着我呢!若是我今日不去施粥,只怕是城东又会有异动!”
“你……你无情!”云子承弱弱地控诉道。
这才划破了他的手腕,就要一走了之?
这人当真是铁石心肠!
“不然呢?我要像哄阿姝那样抱着你哄哄吗?”云子彦无奈地翻了个白眼道。
堂堂男子汉,怎么教这么一点儿痛都扛不住?
当真是有点废哦!
云子承:“……”
得!
是他的错,看惯了云子彦对沈姝关怀备至,竟是忘了自己这位堂兄有多么冷清疏离!
“安安稳稳养伤,你应该不会再中蛊了!”云子彦不耐烦地嘱托道。
说罢,也不等云子承回应,就大步流星地出了屋子。
云子承:“……”
三殿下……您走可以,能不能先将我脖颈上的银针拔了?
想了想,他还是将这句话憋在了自己心中。
所幸,云子彦并非真的无情无义,不一会儿,太医就来了。
“这……公子的腕部和脖颈是怎么了?”太医行了礼之后就大胆地将自己的疑惑问了出来。
云子承:“……”
问什么问?看不见我的手腕还在渗血,不能先给我包扎一下?
许是听见了他的腹诽,那太医并没有过多地纠结,而是快步到了他身旁将他的伤口给包扎好了。
“还不把脖颈上的银针给本公子拿下来?”云子承皱着眉头,颇为不悦道。
虽然看不到,但他也知晓自己的脖子被银针扎得和刺猬都差不多了。
也不知道这太医是怎么想的,居然不先将那些银针给拔了。
“公子莫恼!并非微臣不肯先拔银针,而是那下针之人煞费苦心地用银针封住了您的要穴,若是贸然取了银针,只怕是你手腕上的血今日就止不住了!”太医惶恐解释道。
这划破云子承腕部的人也是真的狠,伤口虽然不大却极深。
若不是因着那些封穴的银针,只怕是云子承的手腕早就血流成河了。
“这样呀……”云子承皱眉,眸中却浮现了几分笑意。
原来,他那淡漠疏离的堂兄不肯拔银针是为了他好啊!
“对!”太医颔首,随后小心翼翼地将银针都取了下来。
“请公子让微臣给您诊诊脉!”
云子承点头,随后就伸出了完好无损的右手。
太医恭敬地行了一礼,随后才仔细为他诊脉。
约摸过了一刻钟,太医才慢悠悠地收了手。
“当真是奇怪啊!公子之前的脉象虚浮无力,如今……居然变得平稳有力了!”太医满目疑惑道。
他今日清晨才为云子承诊过脉,这两次诊脉的差距着实是太大了。
“嗯,我体内的毒已经清了。”云子承轻笑道。
既然太医都诊脉了,他倒也没必要再躲闪。
待他说完前因后果之后,太医直接怔在了原地。
“三殿下英明!寒州的臣民们有救了!”
“嗯。”
“不知三殿下用的什么药?可否让微臣一查?”
“诺,那碗里的就是!”
太医连忙断起碗查探,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有些惊讶道:“这……这药里的引子居然是人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