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最近时日,外界传言一波接着一波,你岂能不知?”
“谣言而已,不可当真。”
“哦?”
好,很好,沈明泽,你等着。
“既然表哥这般说,那我的确是不该生气,如此我便不生气了。今日很晚了,我先去睡了。表哥请自便”
说着钟锦绣便进了隔间。
说睡觉就睡觉了。
沈明泽瞧着钟锦绣气派不知该生气还是该欣喜。
隔日钟锦绣早早的起来,约了人出去听戏,一掷千金的时机,多的很。
陪着钟锦绣来的人,都被钟锦绣的豪迈所震撼住了。
今日钟锦绣照样给了人家打赏,待鸿先生下了戏台,戏院的班主便领着他来拜谢。
钟锦绣这是第一次见到卸了妆的鸿班主,只觉得眼前一亮,好一个俊俏的小生。
班主介绍道:“阿鸿,来,拜见这位夫人,最近一脸几日都是这位夫人打赏,对你甚是好。”
阿鸿只随意瞄了一眼钟锦绣,那端庄贵气的模样,让他微微心动,本来他以为来看他戏的人,且一掷千金的人,定是哪家的寡妇夫人,这般有气质,眼神纯粹的夫人,倒是少见。
他收拾心境,不敢怠慢。
“鸿某谢贵人赏。”
钟锦绣道:“鸿公子一曲贵妃醉酒,惊才艳艳,还望鸿公子勤勉,能排练出更多精妙的曲子供世人瞻仰。”
“是,谢夫人。”
钟锦绣没有在说什么,鸿公子告退,钟锦绣听到有人议论。
“我还是第一次见鸿公子卸妆,没想到台上娇媚的人儿,台下居然是这般俊俏的郎君。”
“嘿,我听说瞻仰鸿公子的人不少,想养着他的人亦不在少数,但这位鸿公子却只言他唱戏乃是唱给众人听的,而非为一人。”
钟锦绣听着众人闲话,倒是不为然。
人若是出名,并非偶然。
鸿公子谢了幕,她便起身告辞了,先是去了珍宝坊,最后才想着回去。
然钟锦绣的连着几日为一戏子打赏的事情,很快便传扬开来,有人说钟锦绣大胆,也有人为沈明泽怜悯,这冲冠一怒为红颜的事情,绝非男子所为。
沈招娣在闺阁钟,听见钟锦绣这般行为,心中大乐,直觉得钟锦绣很合他的胃口。
她与谢子怀说起此事,谢子怀眉头蹙的老高。
“你莫要串掇弟妹,她如今还怀着孩子呢。”
沈招娣轻哼道:“我们女人辛苦怀着孩子,你们男人却可以在外面胡来?哼,我倒是很赞赏表妹行为,我倒是想要知晓沈明泽是何心境?”
谢子怀摇了摇头,没说话。
今日下了朝,谢子怀便拦着沈明泽,说起此事,沈明泽只是微微蹙眉,并无反驳。
“弟妹这是给你生气的吧?”
生气?
这气性果然是很大呢。
这是要自已认错呢。
他也想要看看,她到底能闹腾到何种地步。
钟锦绣起初是有闹腾的心思,然而过几日,便有着欣赏那位鸿公子了。
他是真的编排了一出戏,邀请自已去听。
或许是因为她甩的那一匣子一匣子的银子吧。
她闲来无事,便真的去了。
这一出戏则是攀梨花。
写的是薛平贵和攀梨花的故事,的确是一出好戏,让人感动。
待这出戏结束,钟锦绣正欲要离开,那鸿公子上前打声招呼。
“沈少夫人。”
钟锦绣夸赞道:“很不错,可见你们在台下下了十足的功夫来,鸿公子天生便是吃这碗饭的。”
“谢少夫人赞赏,世间能人多少,且真正了解戏曲的人却少之,鸿某祖先以戏为生,鸿某更是继承之志向,唱这世间之曲给世人听。”
“鸿公子大赞。”
鸿公子上前一步,拱手行礼道:“沈少夫人阔绰,与鸿某打赏十数次,鸿某感恩,故而想为贵人编一出戏,不知贵人喜欢听什么?”
钟锦绣微楞,为她编戏,这这般盛情她如何能拒?
“容我想想。”
钟锦绣觉得此事甚是有趣,回去便真的翻阅经典,兴趣来了便想要亲自编排一出戏。
她对戏曲不大了解,但却因一出攀梨花,让她耳目一新,但凡有故事,都能被唱出来。
钟锦绣细细想来,倒是认真的选角出来了。
晚上沈明泽回来,瞧着钟锦绣秉烛写着什么,招来桃子问道:“你们家主子最近做什么?”
桃子道:“主子最近新交了一位知已,经常与这位知已探讨些才艺。”
沈明泽微微蹙眉,看着桃子的目光有些责备,桃子受不住,留下一句道:“主子吩咐了,她今日事忙,不便招待姑爷您,请姑爷您自便。”
这句话说完,桃子便跑了,深怕姑爷冲她发火。
桃子进去侍候主子,还未说姑爷回来了,便见自家主子满目的星芒道:“桃子,你说若是我写的曲子传扬天下,是什么感觉?”
桃子道:“主子之名必然也能传扬天下的。到时候子孙后代,必然以你为荣。”